陈恪整理思绪,深思中沉默。
幸好他早先研修数学立起了框架,打好了底子。
今日遇到这穿越后人种种事迹的刺激,才让他激活许多混乱粒子流。
若不是如此,他又岂会有这样的深刻认识。
这些他有奇遇方才得知,可天下众生无人知道,只以为天帝如何造化!
世人开观建庙,供奉香火,对他们崇拜到了极致,实是可笑。
殊不知被玩弄于世,任由那天帝揉捏。
天帝消失又有其子嗣胡来,永远不得消停,更致天道中断不继。
这世道看似盛世学昌,其实很难再有机会发展向前。
十朝争道统又如何,那还不是困在漩涡中,受限于天帝混乱后的天机大道中。
恐怕,唯有系统附身的陈恪,才有一线生机扭转这种糟糕的局面了。
两人要桥上各怀心思的沉默着,李淑涵丝毫不知旁人已生异。
不久,他们桥下的河道尽头缓缓泛来一只小小舟船。
那船夫戴着斗笠,披着斗篷,将整个人隐藏起来,看不清身材面貌。
陈恪想的深了,未曾注意到有异样,贤淑公主却是眼前一亮。
来了,果然如打探到的传闻那般,每年今日,便有一叶孤舟在这时辰泛河而来。
不枉我煞费苦心早来半年经营,费尽心思掩人耳目后盼来此时来到此地。
贤淑公主有些激动,看那小舟越来越近,脸上透出了期待和兴奋。
我出生的晚,等到记事时他们都已消失,那些传说中的人物从未有过多的接触。
然而现在便有一人来了,不知他每年来此泛舟究竟为何事?
待那小舟顺河而来,穿过桥下来到另一边。
贤淑公主突然挣脱陈恪握着她手腕的右手,用力一托桥梁,便跃了下去。
陈恪一惊,他已是对这公主极为警惕,这时反应极快望去。
贤淑公主干脆利落的落在船上,转身朝他挥手微笑。
陈恪大怒:“公主,你快回来,不然休怪我不守誓言,告诉旁人你的事!”
“随你说吧,本公主只想一人泛河游,谁人能挑得出理来呢。”
“再说市井众人皆见你我数次胡闹,我只消说与你玩笑便跳上了途经之舟,你说说这有没有道理,谁会信你胡言乱语!还有,我这可是为你好,你可别跟来了!”
贤淑公主背着手,望着陈恪得意的与他说道。
那船夫头也未抬,仿佛不觉有人上船,依然在平稳的划着桨,顺河而下。
“那船家,你快停船,船上此人乃是大唐公主,勿要怠慢。”
陈恪急中生智终于寻到方法,朝着船家喊道。
贤淑公主自上船后便未扰船夫,显然有所顾忌,这刻听到唯有冷笑。
那些人们皆有通天伟力,若不是如此,我早布置人马拿下了。
若凭你一言这人靠了岸,那我到是要对你感激不尽了。
果然船家仿若未闻,依然如故在划桨,陈恪眼见于此急火攻心,愤怒的喊起来。
“你若走了小生实在无法交待,大丈夫说过要死,那便是要死的!”
陈恪几乎是毫不犹豫的,便也从桥上跳了下去落在河中。
贤淑公主一拍额头,虽有预感,但依然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