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恪为难,怎好大庭广众之下更衣,刚想拒绝。
李淑涵便指着铺子里的一间小屋:“那是换衣的地方,你去吧,我在这等你。”
“你扔下我走了怎么办。”陈恪质疑道,经历了这些事,他可不信她。
“怎么?不放心我跟着你去好了,反正我也正好相中几件。”
贤淑公主本想着陈恪会拒绝的,没想陈恪想也不想,点头道:“如此甚好。”
这还是那呆子吧?
贤淑公主被将了军,有些意外!
这呆子果然没表现出的那般简单,看似迂腐,但似乎对许多天帝的新观念并不排斥,只是有所坚持,其身上体现的好像天帝录中所言的人格分裂?
这可得细细查探下,不过时辰不早了,往后吧。
铺子掌柜傻眼的看着这一男一女一起走向换衣的房间,这两人都不知羞耻的吗?
莫不会在我这铺子里作出什么伤风败俗之事,有心去阻止,可是想到此乃天帝秘境,远与外面的风俗大不相同,便不好阻止,任由两人行这有伤风化之事。
贤淑公主眼看着陈恪咬着牙开始脱衣,饶有兴趣,这个古人,当真好生奇怪!
这让她有了心思,她可是知道陈恪是首来天帝秘境,不像许多古人常来,逐渐得到观念的改变,这家伙能很快在她的戏弄中适应,定有奇异之处。
贤淑公主边观察细想,也边慢慢腾腾的佯装换衣,陈恪一见便也放心了。
他现在已经不惧这公主对他借男女之别而多番戏弄,因为不断的戏弄中,他那脑中的粒子更加深刻的影响着他的观念,那是一种不着痕迹的改观。
但对他道心却无甚影响,只是接受了某些新事物和观念,却并非转了性。
正因如此才让贤淑公主惊奇不已,哪怕陈恪也未发觉自己不知觉间的心态变化。
两人在换衣房间默不作声的作着斗争,贤淑公主心里好笑,眼见陈恪脱衣到了一多半,正欲褪下裤子,这时突然便将手中的衣物一抛,话也不说转头就跑。
身上那稍稍往下提了半截的低胸裙装,只是一拉便又如原样。
陈恪惊呆了,懊恼无比,怎忘了公主的衣裙简约,可比他这书院服饰好穿多了。
他那书院的门生制服繁琐无比,想一时半刻穿上可不容易,立知上当。
他拍了拍脑门,谨记山主交待,丝毫不敢怠慢,便索性一手抱着脱下的外衣,一手提着裤头,满脸愤愤的追去了,毫无羞耻之感,不顾仪表礼态。
铺子掌柜凌乱的看着那女子扔下一锭银子冲出铺子,又看着陈恪模样怪异,提着裤头风急火燎的追去,简直颠覆人生观。
这、这,简直是荒唐,难道是书生欲行不轨,女子不从,转而恼羞成怒?
天帝秘境出现了一幕奇景。
衣着凌乱的书生抱着团衣物急追格格直笑飞奔而去的小姐。
看上去像是要行不轨之事,众人皆是膛目结舌。
简直叹为观止,这里不愧为天帝秘境!
“你站住,不然我投河了!”追到桥上,陈恪自觉丢人败兴,气的直想自杀。
贤淑公主回头看来,知道这呆子恐怕真会跳下去,只好放弃捉弄。
悻悻然的回来,冲陈恪竖起大拇指,叹道:“我算服了!”
陈恪死死抓住了贤淑公主的手腕,生怕她再逃,愤怒道:“你一直戏弄我到底想要如何!若是再这样,我、我也没法交待山主,又不能恪守道心,死了算了。”
“好吧好吧!不整你了,只是觉的你有趣。”李淑涵耸耸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