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榆木疙瘩,简直就是个变态啊!
陈恪成天作学,哪里有空学习游泳,根本就不会水性来着。
他落河后便在水中胡乱的扑腾了几下,呛了好几口,眼看着便要沉落下去。
那船夫却还是视而不见,依然未觉般划桨而去,头也不回渐渐远离。
贤淑公主看向船夫,咬牙问道:“你不救他吗?”
船夫未语,隐藏在斗篷当中看也不看。
“他们都去了哪里?你每年今日来这儿为了什么,你是谁?告诉我好吗?”
贤淑公主语乱如麻的朝船夫接连问道,咬着红唇望向陈恪。
船夫有些沙哑的声音终是响起,却出人意料:“救他,或随我去,你选吧。”
李淑涵回头望着空留下圈圈水纹的桥下河面,呼吸陡然急促了起来。
她犹豫不定,放弃这次的目的救他,还是随船家走。
“再不选可就迟了。”船夫的声音像是远远的从天际传入耳中。
未待贤淑公主说话选择,浑然之力突然传来。
李淑涵不由自主便飞了出去,直落入桥下的水面,她愤怒无比回头望去。
“这便是我与他们的区别,你不选我便替你选,我为天下苍生!”
“你们,为的却是游戏天下,奴役苍生,可笑可悲啊!”
那船夫的声音透着股子悲凉的气息,如同心死。
这让李淑涵吃了一惊,莫不这就是家族里传言的那些同来却独往者之一?
这可不妙,家族秘典里记载,这些人可是与我们誓死作对的。
遥望着小舟上那人,浮在河面的李淑涵神情很是复杂。
我终于找到了,可惜不是要找的自家人。
但他肯定知道他们去了哪里,只怪我们本就是天生的两个阵营。
“再不救人,可就真的迟了!”船夫的声音惊响耳际。
李淑涵这才突然惊醒,慌忙潜入水中寻找陈恪。
眼见于此,船夫方才回首望来,微微抬头,便见其眸子里有团紫焰沸腾。
“还算是有点良心,总算不是连后人都那么混账,有得救啊!”
那船夫微微喃语后,扔下手中的桨,抬头望天,脚下的小舟陡然冲天而去了。
李淑涵不久托着陈恪浮上水面,再寻不到那叶偏舟。
这河上,仿佛从来没有其划过的痕迹,李淑涵叹息一声,拉着陈恪游到岸边。
上了岸看着已经晕厥的陈恪,李淑涵那个怒:“你个笨蛋害死我了!”
可是心里却想着,也不知是幸或不幸,那人本来便是我的敌。
倘若真听信传闻随这小舟离去,便不知是福是祸。
说起来,陈恪出现也算救了我一命吧。
可饶是如此,李淑涵也生气,经营了大半年的计划这样无疾而终。
她怎能甘心,为掩人耳目开春便来了丘壑,又多般设计。
才终有了今日的机会,好么,还是棋差一着。
竟然遇到了你这呆子,害我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