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边。你七岁时，在家偷偷吃火锅，不小心烫的。
“小学三年级班主任叫什么，跟林婳什么关系？”
“赵晓燕，林婳的小舅妈。”
“希特勒是谁的外号？”
“熊老师，他还揪过你的脖子。”
……
季扬所问，对面的人全答对了。他开始怀疑人生，难道真有复活重生这样的事？
江树见季扬有所动摇，试探地问:“林婳最近好吗？她什么时候跟你说她是江树？”
“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反正挺不正常的。”
季扬陷入回忆:“江树死后，送葬那天，林婳在街上乱跑，我不放心就跟着她。结果好巧不巧遇到江树的出殡队伍，她看见棺材前的照片上是江树，受不了刺激，晕过去了。我把她背到她妈妈的店里，就走了。”
他喝了口水，接着说:“特别不对劲的是，她最后几天照常上课，参加中考，跟个没事人似的。我就跟在她后面，故意吓唬了一下，你猜怎么着？她变身了！”
季扬特意制造出恐怖氛围，声音低沉地说:“她当时这么说的，我是江树，林婳把我复活了，不要欺负她！”
这时，秦墨的手机响了，江树接听，那边轰炸机一般:“秦墨！你忘了我说的话吗？我限你五点下班之前出现在医院，不然我也去跳长江！你这孩子太不让人省心了，我死了算了！”
江树忙回道:“姑……妈你别乱来，我不会再寻死了。我在外面见一个人朋友，马上就回医院。”
电话挂断后，江树歉意地看了看季扬:“我姑妈还不知道我是江树，我现在得回江城了，之后会再抽时间过来。拜托你看着点林婳，我实在不放心她。”
季扬的眼眶没有预兆地湿润了，他不好意思地低头擦了擦眼泪:“江树走之前也是跟我说，照看林婳，不放心她。”
江树拿出一个卡片递给季扬:“这是我的名片，上面有我联系方式，二十四小时开机，有事记得打我电话。”
说完急匆匆走了。
季扬看着名片上“精神卫生中心实习医生”几个字，心中一万头草泥马狂奔而过，他不由得反思，自己这一早上到底经历了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