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树给自己制定了一些简单的计划。首先,他要恶补秦墨这个身份的专业知识。其次,他得找时间回安城看看父母和林婳。至于姑妈那边,由于情况比较复杂,先不表明。
他穿上白大褂,带着秦墨的工作牌,有点庆幸自己不用参加高考,直接越过大学,参加工作了。而且秦墨一米八五的个子和长年坚持锻炼的身形,他都挺满意的。只是表哥之前用这具身体谈过女友,他有那么一丢丢膈应,不知道林婳会不会介意。
实习医生没有太多实操的练习,基本就是打杂,多看多听多学。江树从姑妈哪里拿了一些专业书,艰难地硬啃起来,不懂就问导师。
由于工作强度大,值不完的夜班、查不完的病房、写不完的病例……几乎没有节假日。江树发觉请不到假,于是,他翘班了。坐凌晨五点钟的动车,六点就到了安城。
江树去前世住过的房子,敲了半天门,无人回应。早起买菜的邻居告诉他,这家很久没住人了,听说搬到临江县去了。
他向邻居道了声谢,有些失落地慢慢走出小区大门。心下想着,既然现在的身份是江树表哥,父母迟早会见到的吧。
他茫然地站在丁字路口,正值暑假期间,学校都关门了,江树没有林婳的具体住址,不晓得去哪里找她。
忽觉肚子有点饿,他买了碗猪肝瘦肉粉,坐路边细细地品尝家乡味的早点。感念上苍的同时,盘算着要不要去林婳妈妈的店铺碰碰运气。
七月的清晨,天很早就亮了。江树吃完起身,正准备去找林婳,眼角的余光却扫到一个无比熟悉的身影。
季扬穿着家居服,在早点摊前徘徊,搞不懂自己要吃什么。
江树看到季扬的瞬间,猛然有一种想哭的冲动,他挥起手,喊道:“季扬!”
季扬转头,疑惑地看着他。
江树才意识到季扬看到的是秦墨,他叹了口气,走到季扬面前。
“季扬,有些事几句话说不清楚,我现在是江树的表哥秦墨,想吃什么?我请你,找个安静的地方,我有事情想问你。”
季扬听说是江树的表哥,没有拒绝,带江树到了一家僻静的西餐厅。
听到秦墨说自己是重生后的江树,季扬刚要咽下的柠檬水差点呛到喉咙。
“林婳也说过她是江树,你要我相信谁?我亲眼看着江树断气的,你们一个个的不会都魔怔了吧?”
江树沉默了片刻,组织了一下语言,认真说道:“季扬,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兄弟,请你相信我,我真的是江树!你可以问一些只有我们俩知道的事,看我说的对不对。”
季扬想了想,问:“我腿上的疤在哪边?怎么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