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爬树摘野果勉强果腹,晚上没有篝火,冷了就相拥而睡。
粟溪看到我吊在胸口的护身符,想起了什么,就从她的衣领里抽出一样东西:“好好,这个……是不是苏和说给你的护身符?”
我愣了愣,拿起我的和她比划:“我的在这儿呀,那是你的。”
粟溪是可以从一份不知所谓的通缉令里预料到问题所在的人,她怎么可能看不出我的那点小伎俩,她解下她的护身符给我,又问我要我身上挂着的,说:“好好,我要的是苏和给我的那份心意,那是苏和给我的,就是全世界最好的。”
我就这样拿回了自己的东西,在失去苏和后,至少完成了他的第一个心愿。
野果不是多么理想的食物,饱得快饿得也快,还有一定的风险。有一次我们吃到了不知道什么果子,然后在林子里疯狂地跑了一个晚上,直到跑不动了才停下来,第二天花了大半天的时间才让五人重新聚在了一起,而且每个人身上都是一块青一块紫,我的额头上还长了一个大包。
与苏和离散的第五天我们终于觉悟,友爱的基础是稳固的上层建筑,荒山野岭里我们装什么文明社会文明人,傻愣愣地和无数走过路过的食物说了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