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凭什么以为我可以?”月锦站在忽明忽灭的光中,冷漠的表情像是镀上了一层光。
“用我给你的石头。”当年,自己被人恶作剧设下封印,是白翎经过,利用这个石头破除了封印,还将这个石头送给了他。
月锦拿出石头,注入灵力,原本平平无奇的石头变得透明,朝着身着白衣的血枳身上,一道光环浮起,渐渐消散在空间。
“原来是这样……”这石头本身就是一个阵法,会吸收封印的能量,所以才能破除封印。
月锦还以为是出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不过,它所针对的封印都是比较弱的,或者是像这种霸道但是等级不高的封印。
就像血會给血枳种下的封印一样,虽然看起来作用挺强的,但是一戳就破。
可能是因为魔族对阵法的造诣实在不高,所以才会连一个入门级的阵法都破解不了。
但是以血枳的能力破解不了就有些扯淡了。
“多谢!”见自己的封印被解除,血枳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也不嫌脏。
月锦面对着他坐着,大有一副长谈的意味。“你受伤了,这个封印是用来稳固你的伤势的?”
“你猜出来了?”血枳倒是一脸平静,仿佛受伤的不是他。“说实在的,血會对我算是不错的了,但我却永远都没办法原谅他。”
月锦随手给血枳抛了一个瓷瓶。“这里面是治伤药,用不用随你。”
月锦说不清楚刚刚那一瞬间自己的想法,就是想给他药,甚至还有点心疼他。这种不应该出现在月锦身上的情绪总是让月锦很烦躁。
就好像,事情脱离了自己的掌控。
“谢谢……”
血枳不敢直视月锦,他总觉得,月锦和白翎太像了。
现在看来,还真不是一般的相像,都是一样的心肠软。
月锦扶着北冥澈往外走,在原来的木桩上留下了北冥澈的替身,没有在回头看血枳一眼。
仿佛那瓶药斩断了他们之间所有的联系,包括白翎和血枳的。
不知道为什么,月锦就是这样感觉的,好像她是在为她的祖母完成的这件事。
月锦扶着北冥澈回到了之前的房间,其他人都还睡着,只是位置和自己离开的时候有些不一样了。
月锦将北冥澈甩到原来的被窝里,折腾了这么久,北冥澈一点要醒的动静都没有,月锦真不知道是他睡的太死,还是中的迷药太深了。
“姑娘……”
月锦缩回被窝的时候,旁边躺着的之南好像等候了很久,见月锦回来才满意地睡去。
月锦:“……”
看着之南秒睡的睡颜,月锦真不知道自己是回答好,还是不回答好。
一夜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天刚微微亮,铃铛就站在了房门外,似乎想等众人醒来之后再进来伺候。
月锦扯过被子将北冥澈盖得严严实实,整个人压在北冥澈身上,然后慢条斯理地朝着门口喊了一句。“进来!”
铃铛捧着水盆进来,放在一旁的架子上,见其他几个人都还没有醒,变得有些不知所措。
月锦无声地挥了挥手,示意她先伺候自己。
铃铛将月锦扶起,目不斜视地朝着梳妆台而去。放低声音在月锦耳边询问。“姑娘想要什么样的发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