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一天天的推移,他们都长大了,元宝这样的举动的确是挺没规矩的,可苏春生怎么也舍不得把怀中温温软软的小人儿推开,仔细想想,他自己又守规矩了吗?他进了元宝的院子、元宝的内室,遣了所有的下人和她单独相处,今天一早还抱着她送回屋子,帮她宽衣铺被……
罢了,苏春生想,大不了这辈子非她不娶,转而又想到,元宝就真的什么都不懂吗?远的不说,就说昨夜,元宝守了苏秋生一夜的同时,始终要求梁秀梅寸步不离地跟着,可以说是非常守规矩的,而现下在明知道的情况下,还做出这样过份亲昵的举动,那是不是说,元宝也早已认定自己就是她的良人了呢?
想到这些,苏春生的心中涌起阵阵热流,不仅没把元宝推开,反而把她拥得更紧了一些。
“另外,我还有两件事要和你说,你们在家的这些日子,每天下半晌儿,你都得让安安和我们一道玩儿,既然咱家现在日子过好了,没必要小小年纪就这么苦着他,还有,我已跟梁叔说好了,以后每天晨起习武,咱们六个都要学,我可不想你们往后变成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文弱书生!”元宝很认真地说,尤其是苏秋生的这场病,更是提醒了她,据说这个时代的科考可是很累人的,不管怎么说,苏秋生都不应该因为一场考试而病倒,健康很重要!
苏春生宠溺地笑道,“好,都听你的!”
两个人的计划是做得不错的,但真到要执行起来时,还是遇到了一些困难,当天晚上一家人用过饭后,苏春生就说了让然然和元宝一起住的事,刘桂荣坚决反对,“旁人能抵得过我这个亲娘吗?为啥我的儿女要旁人来带,还是个小孩牙子,不行,我不乐意!”
苏秋生刚要张口,苏春生已说,“娘,那我问问你,我不家时,十月里然然生的那场病是怎么回事儿?”
刘桂荣一惊,转而向苏秋生怒目而视。
苏春生冷冷地说,“我们苏家的子嗣,不是什么人想祸害就祸害,想利用就利用的,娘,你信不信,就凭着这一件事,我就有法子让你和所有苏家的孩子终生不得相见!”
刘桂荣吓得面色苍白,全身都开始哆嗦,元宝也吓了一跳,从什么时候起,苏春生变得这么狠了?!
“那么娘是愿意让然然从今往后跟着元宝了?”苏春生再问出口时,刘桂荣就剩下连连点头了。
大家一起离开二进院子正堂时,苏春生当着元宝的面儿对苏秋生说,“往后有什么事,能说出来的就要说出来,大家一道商量,免得我有想不到的地方儿,平白委屈了你。”
苏秋生连连摇头,“大哥,我不委屈。”眼中却已含了泪。
苏秋生又对元宝说,“谢了。”
元宝做了鬼脸儿,“一家人,不用那么生分。”
安安然然的问题解决了以后,苏巧巧的事儿又遇到了点麻烦。
“她们是下人,给我做衣裳是应当的,我凭什么帮她们做?”苏巧巧对元宝固执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