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掀开帘子:“阏氏,你要的笔墨送来了。”
王昭君说:“好……”
她正说着,一抬眼,发现帐篷门口赫然站着毛延寿。
王昭君平复了一下慌乱的心跳,对侍女说:“你,你先下去吧。”
侍女欠身道:“是。”
等侍女离开,放下帘子,毛延寿仍旧站在门口。
王昭君和毛延寿四目相对,半个帐篷的距离,就像是隔了迢迢河汉。两人眼波流转,却终究相顾无言。
三年后。
打扮成匈奴单于模样的复株累坐在帐篷里,帐篷壁上点着火把,复株累手里拿着一个酒囊靠在帐篷壁上,望着面前一个黑漆棺椁。
复株累豪饮一口,神情悲怆,轻声呼唤:“父亲……”
呼韩邪单于靠在床头,吃力的喘着气,看着跪在床边的复株累。
呼韩邪气若游丝:“复株累,你还记得那把刀吗……”
复株累拔出佩刀递给呼韩邪单于,呼韩邪看着那把刀却无力接过,片刻后,他又将目光重新放到了复株累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