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懒懒地靠在贵妃榻上,眼中一片清明,“不过此事我会去查一查的。”
“是的母亲,不过此事即便是什么都查不出来,你也要尽早把他赶出去为好,这样不干净的男人,可不能再留在母亲身边了。”
长公主轻应一声,没再搭话。
这件事,其实查与不查都没有太大的关系,有些人,是注定赶不得的。
长公主微微指起身子,伸出纤纤玉指,想要去够酒壶。
淑凤郡主见状,一把抢过酒壶。
“母亲,您就少喝一些吧,前些日子不是还说要好好保重身子,活得久一些?怎么今日又开始出尔反尔了?”
长公主也没争辩,只是笑着应好。
看着自家女儿这无忧无虑的面容,长公主眼里散出一丝柔情。
有些事情,她不想去掺和,也无意去掺和。
至始至终,她只想带着自家女儿好好过日子,所以有些平衡,她也不会去试图打破的。
毕竟有些人疑心病中,留一个眼线在府中,倒也不是什么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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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青黎又去到长公主府中。
天气有些闷热,外面已没有什么好去处,二人坐在屋中下棋。
“之前那个暗自通信的面首,查出什么结果了吗?”青黎问。
“没呢。”淑凤郡主看着棋盘,“想来或许是我们想多了吧,再加上母亲也不愿意去计较他和那个婢女的事情,就把他留在身边当个逗乐吧。”
青黎点点头,心中却有些不安。
这的确是一件小事,同一名宫女私相授受,不是什么大事。
但此事如果不是出在这个节骨眼上,她也不会在意。
但是,长公主突然去世,就发生在这个月里。
但此时长公主府中,也没有任何异样,长公主也一如既往地身体康健,没什么别的毛病。
莫非此事真的是他想多了?或许长公主的去世,当真和上一世的那个传言有关?
“冉冉,我问你一件不该问的事。”
淑凤郡主抬起头看向青黎。
“你说来听听。”
“你哪位不知廉耻的生父,现在在何处?”
长公主并不是一直以来都豢养面首,她在之前也嫁过人,就是冉冉的生父。
只不过那男人实在不是什么好东西,刚娶了长公主没两年,便在外面偷腥。长公主气急,便将那驸马逐出了门去,从此便过上了圈养面首的生活。
淑凤郡主突然脸色一变。
“我怎么知道他在哪,好端端的,你问他作甚?”
莫不是觉得这盘棋赢不了她,便故意说这种恶心人的话,想要好好恶心她一番?
“我只是突然想到了过去罢了。”在冉冉的目光灼灼下,青黎硬着头皮说了下去。
“想来过了这么多年,长公主的心结应该已经解了吧。”
“不过一颗老鼠屎罢了,”淑凤郡主没什么好气道。
“恶心归恶心,倒也算不上什么心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