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书楼总有一种让人宁心静气的氛围,十分的适合作学问,正因如此他曾经才总是来这里作学,以致书院生活当中无人所知。
同钻研数学时不一样,历史是相当哲学的一门学问,想要从其中悟出真理,从而以现在时代人们所能理解的方式来告诉世人,让他们不再迷茫,这很难。
粒子中有这么一句话:物理是万物小道,物理的尽头是数学,乃万物大道,数学的尽头则是哲学,乃天地大道,哲学的尽头却是神学!无需道!
如今陈恪数学基本明悟,这次借历史接触到哲学,已是触及到了天地大道。
但他则并不自信,反而不如作学数理时,心里实在是也没有底气!
他能得出令人信服的真理,那些统治阶层会信吗?
草纸用了一张又一张,其中即有记录,亦有推衍,甚至有许多陈恪的思考。
可是不够,还不够,连他都不能直观的明白那真理,其他人怎么会明白呢。
陈恪随着研习的加深,粒子信息剧烈的波动,他知道了更多。
这过程同时也在整理着粒子,好为唤醒系统做准备。
系统的思维不时出现在陈恪脑子中,为他引领方向,看似像种顿悟。
陈恪已经看到了许多的历史真相,从其中明白了不少历史的发展必然性,但是这样真的就够了吗?这就能让世人不再迷茫,知道哪怕没有天帝,他们也终会走向天界那样的地步?这样就能让李淑涵这穿越者后裔明白问题是出在穿越者身上吗?
陈恪很是忧心,这很难很难啊!
资料准备了很多,那些草纸已经达到了七寸的厚度。
可是陈恪依然没有离开藏书楼,他在思索接下来该如何说动茶楼那些人。
陈恪陷入沉思,他又一次无视了时间的流逝。
陈恪情商低,并不善与人打交道,想要说服别人,就要有良好的口才。
可是他又有什么口才,都很少与人交流,这令他十分的伤心。
不知不觉,夜已深,许多人来了,走了,独留陈恪。
陈恪回过神来的时候,不知何时,一个熟悉的人已经出现了他的面前。
桑枝琪背着手,穿着白色的长裙,带着丝笑意站在陈恪身后,见他看来,方才开口:“你为何不来藏书楼七层找我?我都回来好几日了,也等不到你来。”
这时的陈恪哪有心思儿女情长,只觉桑枝琪莫名其妙。
他当然不知道桑枝琪早就归来,但因上次的事再不好意思前去东山连舍。
有心让爷爷相邀,可是害羞未开口,因她回京后已听了父亲的话,知道了爷爷的意思,女儿家的小心思被拆穿,她自然害羞了,为此很苦恼如何与陈恪相见。
幸好今日听闻到有一个家伙已在藏书楼几日呆坐了,方才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