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算是洛音容顾虑之忧,毕竟站错一步,就是万劫不复。
玉淽忽然呵呵哈哈的笑了起来,洛音容不解她为何发笑,这少主短命之事,可是盛传已久,而且主上疼爱小儿子之时,有不小心说漏过嘴。
“少夫人,为何发笑,是我讲的不对吗?”
“当然不对,少主这么多年被关宅子里郁郁寡欢,又天天喝汤,那汤里有什么,三夫人也应该知道,能长命才有鬼了,不过少主近来心情很好,身体也硬朗了许多,不瞒三夫人,我来自天外之国,在我的家乡有种秘术,可保长命,所以你放心,少主是不会死的。”玉淽第一次,睁眼说瞎话,表面从容,这心里抓的慌,特别想飙实话,脚趾头都在暗暗使劲,千万忍住,接着道“你们这边不是有句话说,夫妻同心其利断金,我和少主自然也是。”
说完,在心里暗道,呸,查完事情,各奔东西,本神才不跟他一条心,本神的理想是大神。
洛音容听完之后,细细斟酌一番,道“少主康复,那是北极家族之幸。”
凡人的话一般说的隐晦,之前玉淽听不懂其中之意,但眼下知道洛音容是答应她了,她想在北极府站的稳,少主这棵大树,她还是乐意靠拢的,只不过洛音容聪明过人,不会把话说的太满,稍有不对她就会退而求其次。
不过玉淽也不担心,他们本无心夺权,就算洛音容把她今日之话告诉北极主上也无妨,只会让北极主上更加认定他们夺权之心。
看事情聊的差不多了,结果还算在她预料之内,便告辞离开了,打算去漓秋心那里转转,至于北极夫人那里,就不去了,这事八九不离十就是她干的,她何必去敌人那里自讨没趣。
到了漓秋心那里,一声亲切的五夫人,加上她今日的打扮,渗的她是结结巴巴说不出话,差点软了脚给跪了。
玉淽扶了她一把,道“五夫人,怎么了,看见我像见着鬼似的。”
漓秋心急忙陪笑,笑的有些难看,说道“没有,没有,少夫人能来我这是,是我的荣幸,少夫人你还是叫我阿五,比较亲切,呵呵。”心里却在叫苦,这祖宗,怎么变了。
玉淽也对她笑笑“五夫人,以前是我不懂事,不懂规矩,还请你不要怪罪。”
怪罪,她哪敢啊?别怪罪她就谢天谢地了,漓秋心这心跟翻天覆地似,又干笑了几声,道“少夫人,快请坐,不知道今日大驾光临有何事?”拉着玉淽上坐。
话说无事不登三宝殿,漓秋心自然也是知道,这祖宗来此肯定有事,根本不可能来这里就是跟她说,五夫人,以前是我不懂事,你不要怪罪。
玉淽在心里叹息一声,各个人精呀,知道她来有事,那她也就不装了,直接说道“是你对四夫人下的手,还利用我去捉奸的吗?”心里清楚这事,并非漓秋心做的,因为她完全算是置身事外的。
漓秋心一听,这么大的罪名扣下来,慌了神了,立马把丫鬟都遣散了出去,跪在玉淽面前,道“少夫人,这事你听谁说的,是哪个敢这么冤枉我,我漓秋心哪敢在你头上动土,我不要命啦,肯定是洛姐姐和夫人把屎盆子往我头上扣。”
在她头上动土,明着是不敢,暗着可没少骂她,玉淽赶紧着扶着她起来“五夫人,我过来就是问问,你也知道四夫人死在我手上,我这心里多少有些愧疚,这一病差点让我没醒过来。”
北极魁焰杀到北极府,与主上大大出手,甚至刺伤了主上,都是因为少夫人杀了人昏迷不醒,这事人尽皆知之事,漓秋心回到座位上,道“少夫人,杀卿姐姐对我没有什么好处,这事我也做不来,我没有洛姐姐那么聪慧,也没有夫人的手段,再说此事与我根本无关,我没有必要趟这浑水。”
玉淽听她的话,从她角度来看,就是这么回事,问道“那五夫人认为是谁呢?”
漓秋心道“夫人和洛姐姐都有可能,不过我认为夫人的可能性大一点,毕竟卿姐姐知道的太多了,卿姐姐和洛姐姐她们两个走的近,手上都有她的把柄,夫人当然会想方设法的除掉她们,只是洛姐姐天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躲着,又没有落她口舌之事,所以夫人才会对卿姐姐下手。”
玉淽继续追问道“那你说夫人干嘛要利用我,而不是直接杀了她?”
漓秋心笑了一下,只觉得少夫人形象变了,待人变了,但还是太天真,道“卿姐姐又不是丫鬟死了埋了,没人追究,这夫人突然暴毙,卿家肯定要主上一个交代,主上必然要调查个水落石出,给卿家一个交代。夫人选择利用你,一来想除掉你,断了少主一臂,二来,少夫人直,必然会将此事弄的满城风雨,人尽皆知,这样不仅可以置身事外,还可以除掉祸害,把卿家连根拔了。只是她没算计到,主上会留卿姐姐一命,道出盈小小是她女儿之事,也没料到主上在盛怒之下,没把少夫人给杀了。”
玉淽对着平常只顾撒娇卖俏的漓秋心,有些刮目相看,分析事情还是很有道理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