漓秋心见状,这心是放宽松了很多,挨着桌子,靠往玉淽这边靠,道“少夫人,其实还有一个人很奇怪。”
“谁?”
“雪儿。”
“北极雪,她怎么了?”
漓秋心仅用两个人能听到的说话声,道“那天少主来北极府质问主上,为何要陷害少夫人,主上要夫人和雪儿出来作证,雪儿居然和夫人统一战线,这不对呀?”
“此话怎讲?”
“我来北极府也有些年头,这往事也是听说了一点,撇开不说雪儿是若雨夫人的女儿,少主的姐姐,夫人对雪儿自小不待见,听说当年让雪儿嫁给那个皇甫南一病痨,也是夫人一手策划的,这堂堂北极府大小姐下嫁给皇甫南一,可是委屈至极,一年就成了寡妇。这还不算什么,夫人娘家和皇甫家本来就有仇,后来不是说皇甫家叛变吗?大概这里边也有夫人的手笔。”
“若雨夫人怎么死的是个迷,夫人又想夺少主之位,她为人妻,为人女,为人姐,也不应该站在夫人这边,少夫人你说,我说的有没有道理?”漓秋心抛出自己知道的事,让她们去争吧,闹吧,她看着热闹,没准就上位了。
玉淽在地牢之时就觉得北极雪奇怪,为什么不说实话,她明明知道盈小小的身份,难道她真有什么把柄在夫人手里,对于漓秋心的话,抱着半信的态度,假装的哦了一声,黑着脸道“也有可能是你和夫人合谋的,也难说呀?你抱不到我大腿,就去抱夫人的腿了,故意陷害北极雪,说,是不是?”
漓秋心一听,呀哟喂,这祖宗,怎么又绕她身上了,当真冤死她了,嘟囔着嘴道“少夫人,我没有,这事我没必要参合,我除掉卿姐姐和洛姐姐对我没好处,我与夫人这贱人合谋,她利用我完后,马上就会杀人灭口的。”
“真的?”
“真的不能在真了,我真想把心掏出来给你看看。”
“不用掏心,我敢确定你的心是黑色的。”
漓秋心抽笑了一下,她能说什么呢,说多了没准挨抽。
玉淽感觉差不多了,起了身,漓秋心也立马起来了,至于为何不对她说少主夺权之事,那是因为要故意做的暗一点,真实一点,见谁都拉拢会太假,反而会暴露真正的目的。
跟漓秋心告了别,离开了。
在马车上,糯米问道“少夫人,天色不早了,是不是该回宅子了?”
玉淽靠在车上身上想事,听后,抬起眼皮,看了一眼糯米,道“你们三个拿汤回去,跟少主说,我眼睛眉毛疼不回去了,让他吃好睡好不用担心。”
三米听她说眼睛疼,都趴到她身前,粘米道“少夫人,是不是累了,你小睡一下。”
陈米道“是不是眼里见沙子了,奴婢帮你看看。”
我去,她拐着弯说话,把三丫头给骗着了。
懒懒的说道“你们回去就跟少主这样说,他会明白的,记住让他吃好睡好,别让我回去时看他瘦了,明天你们来了,记得把影月带来。”
“是,奴婢知道了!”三米虽然有些担心,少夫人一个人留在这里。
要想把事情快点查清楚,必须留在北极府,那口棺材藏匿之地,肯定非常隐蔽,要是每天来回,她怕棺材没找到,北极魁焰就挂了。
眼下棘手的事,是要找个理由留下来,磕伤碰伤肯定不行,北极主上一定会撵她回去,得找个他拒绝不了的理由才行。
想着心情有些烦躁,便让车夫停了车,下了车,叫车夫把三米送回青竹园,自个边走边想法子。
她这身份在府里走着,引来很多下人问安,也有人各房主子相邀去她们那里坐坐,试图想从她口中得知在地牢里发生的事,被她一一给拒了,她可没时间应付这帮人的嘴。
在她经过繁锦阁的院子时,北极主上的妹妹千夫人,也就是千楚久的母亲,正神情凝重的从院子里出来,袄子穿的厚重,身后跟着两丫鬟,手里拿着锦盒,看样子是要出府。
千楚久与北极魁星一同中毒,也有些时日了,今天幻主上来过,应该也把他救醒了吧,这千夫人怎么还顶着一副要出人命的脸。
玉淽故意走的慢了一点。
千夫人出了门,三步并做两步的赶着走,很快就追上了她,也没有注意,倒是身后的丫鬟见着她,请了安,千夫人这才看清是玉淽,她是长辈,自是不用给她请安,急道“不好意思,我赶着出府,没注意到少夫人。”
玉淽当然说没事,接着又问了一句“千夫人,这么着急着出去有何急事,今天我看幻主上来过了,千表兄应该醒了才是,千夫人不是应该高兴才是。”
说到千楚久,这千夫人这眼眶一红,道“少夫人,有所不知,久儿的毒虽解了,可人还是昏迷不醒,我想出去请个灵师,在看看。”
玉淽听她这么一说,到是有理由留下来了,北极魁星应该也很虚弱吧,笑着道“千夫人,怎么说表兄也是与我一同出去,才中的毒,不然让我去看看如何,我能让他很快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