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泽摸了摸仍带着余温的眉眼之处,戏谑道,“夫人讨厌人的方式如此奇特,看来被讨厌也是一件好事。”
凤七知道他指的什么,嘴上又说不过他,一时又囧又恼,眼一横,“你怎么这么坏阿!”
“你不喜欢?”
“说了最讨厌你了,还问。”
暗地,突然传出“噗嗤”一阵笑声,像是极力压抑,又没忍住。
凤七抬头,才发现两个人一番打闹追赶,竟然停到了自家马车前。
那笑的人,真是赶马车带她来的习武。
丢人的模样被人从头到尾看了去,凤七更觉得羞煞,磨了磨牙,直把脸颊埋到商泽怀里,再不肯出来。
商泽不愉的眼神向一侧扫了过去。
知晓自己碍事,习武笑着连连作辑,“公子息怒,小的这就消失。”
说着,口中“驾”了一声,马鞭一挥,居然直接赶着马车一溜烟的人跑了。
胆子越来越大了,把他们两个人徒留在了大街上。
凤七从商泽怀里退出来,面颊还有些红,低着头,脚丫不自在的在地上画着圈。
几天未见,她藏了许多话相对他说,可如今,剩两人面对面,她又觉得不必说了,仿佛这样已经够了。
这般模样,看的商泽心底一动,忍不住一伸手,又箍住了她的纤腰。
凤七傲娇的挣扎,“我还在生你的气,你别动我。”
商泽有些哭笑不得,手腕上加大了力气,“你是我的夫人,我不懂你难道去动旁人?”
一听这话凤七更来气,直接瞪红了眼,推着他的胸膛,“那你去阿,你都住几天了,还在乎这一夜。”
凤七现在是一个孕妇,也是第一次当孕妇,一个人承受孕吐,一个人承受糟糕的情绪,一个人看大夫,商泽身为丈夫却与她冷战,不在她身边。现在商泽态度变回来了,她的小女子心性倒是上来了。
知道她这是别扭了,商泽低头看着她柔软的发顶,促狭的抬起唇角笑了笑,滚烫的呼吸泼洒在她的耳边,“吃味了?”
这样的动作格外暧昧,距离也是贴的极尽,嗅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凤七差一点丧失了思考的能力。
“谁吃味了,稀罕你么?”耳朵有些痒,凤七不由自主鼓了鼓脸颊,像一只小兔子。
“你不稀罕?”商泽腾出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逼的她与自己对视。
凤七扭过脸去,“谁爱稀罕谁稀罕去。”
他长叹一声,搂住她的力道更紧了,像是要与她血肉相融一般,“是我稀罕你,行了吧?”
凤七顾忌肚子里有一只小的,虽然月份不大,她却宝贝的紧,见商泽抱的紧了,她连忙推起他来,“我要喘不过气来了。”
听她这样说,商泽立马放开了她。
不过凤七以前从未抗拒过他,这会儿商泽有些疑惑,轻问了一句,“还生气?”
凤七早就不气了,夫妻之间,若是拘泥于这点小争执,那一辈子还怎么过?
只是孩子的事,到了这会儿,她突然不想这么早分享给他,想耗一耗他,看他下次还与她冷战。
“我不生气。”凤七眼角眯着,唇角轻轻牵开,把手从他的怀抱里抽出来,反拉住他的,“我们回家吧。”
商泽点头,也不指望被吓跑的习武,直接吩咐老鸨找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