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刚刚那个老人其实在骗我吗”男子在一旁算是听得清晰。“可是他骗我们又能做什么呢,好像我们并没有他所要的吧”“说不定人家在外,出于安全考虑,所以才骗我们的呢。”柳杨想了想说道。毕竟在外面谁都不敢相信谁,而且又特别是这个道上的人。“话是这么说,但死尸客栈却又是另外一回事。”沈枫盯着桌边的一角,缓缓地说道。“刚刚我已经说了,要想进入死尸客栈的话,除了赶尸匠根本就无外人能够进来。”“除非是赶尸匠自己愿意将那个人带进来之外。”“否则根本就不可能。”这时候,舒服突然转过头去盯着刚刚墙角熄灭的煤油说道。“你们知道放在墙角的那些煤油是用来干什么的呢”这时候柳杨才将目光放到墙角处。东西南北四处墙角,都放了四盏煤油灯。一开始柳杨刚进屋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这有些不同。但是并没有问。就在刚刚那一处北边墙角的煤油灯突然熄灭了。而那个煤油灯突然熄灭的时间正好就是老人突然进来的时间。但是这二者之间又有什么联系他就不得而知了。他将目光转回去,发现舒服也正在看着他。“怎么样,是不是发现有些不同了。”“那是的煤油灯并不是一般的油灯,里面的油全部都是尸油。”“所以一般的风根本就吹不灭,它能够吹灭的,只有阴风。”“但是你刚刚也有注意到吧,那个老人进来的时候煤油灯既然就熄灭了,可是只是他一个人进来的,他的身后并没有尸体。”“没有阴风的风又怎么能吹灭尸灯呢。”忽然之间,柳杨有些答不上来了。三个人就这样相互看着对方眼睛,紧紧在对方的身体上相互的缠绕着。空气中逐渐变得凝重起来,呼吸也变得急促而又缓慢。柳然突然低下头看。发现自己放在桌子上的手竟然有些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而且指尖微微泛着白。有些冰凉凉的感觉。他心中有些惊讶,想活动自己的手指,却发现根本就没有知觉,就好像这只手并不是他的。“首先,我这个赶尸客栈除了熟人之外,近十余年来就没有来过外人,所以他突然的出现,倒是让我非常的惊讶。”舒服从椅子上站起来,开始活动身体。“其次,能进入死尸客栈,但是他的背后却没有尸体,这特别让人怀疑。”“如果简单的例子来说,死尸客栈就好比男女厕所一样。”“男人只能进入男厕所,女人只能进入女厕所,而死尸客栈也只能有赶尸匠才能进去。”舒服着想前挪动的脚步,虽然动作非常的缓慢。带着微微的风,甚至能看见桌子上的一盏煤油灯在闪烁着。脚步走的很轻,就好像没有踩在地上。从地上忽的飘过一般。慢慢的来到了门前。将那个刚刚被风吹开的门,重新的关上。柳杨的眼神紧紧跟随的舒服,正好也看到了外面的情形。外面乌漆嘛黑的,就像是一个深不见底的大黑洞。一个无邃的深渊吸引的目光,竟让你不知觉的像走到里面去。好像在那里面有什么东西能吸引着你,像是无边无际的大海一样,慢慢的叫你给包围,侵蚀。死尸客栈在这一刻,成为了黑暗中那一抹亮的灯的扁舟。孤独无助的在大海中流浪着。黑夜中的野兽露出了它腥红的眼光,正在悄无声息地向它那里爬行。“最后,他刚刚说他是来做一笔生意的。”“可是。”舒服将门插上,突然转过头来。“他什么都没有带,那他来做的又是什么生意呢”砰这一问题就像是当头一棒,打在了柳杨浑噩的头上。对方已经将情况说明得如此清除,哪怕他再过于笨,也能知道这里面的不正常了。而坐在一旁的男子早就被吓得抖的身体,恨不得快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早就说了,根本不能和这群赶尸匠迟到什么关系,他们都是一群杀人不眨眼的家伙。连死人都不怕了,那他们还能怕什么天天跟这群阴森森的东西待在一起,是人也都会变成疯子。而且刚刚听他们的一段对话,似乎这老人就是专门朝他们过来的。“要,要不我们还是走吧”男子小声的提议的。这里这么恐怖,他根本待不下去了。一想到这满屋子的尸体,自己竟然要跟他们待在一晚,男子总觉得自己的手在还往下滴汗。那不是自己坟墓墓里爬吗。“走”舒服看着他,笑道。“死尸客栈又不是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要走,又岂是那么容易能走的。”“你这话什么意思”男子看着他。“哪怕你们现在想走,也走不掉了。”“你不知道吗,一到晚上,这山里的家伙们全部出来了。”“不管是黑的白的,大的小的,好的坏的全都一窝蜂的涌出来了,在黑夜里,他们才能找到自己原来的自己。”“你要是现在就出去的话,很有可能就像是一块走出锅的肥肉,在他们的眼前皮地下慢慢地爬着。”“你觉得他们会放弃一块肥肉,在他们的眼皮底下慢慢的爬着而无动于衷吗。”舒服挑眉看着男子,但是话却像是对柳杨说着。“刚刚外面的情况你也看到了吧。”“黑暗,很黑的黑暗,黑到不见底的黑暗。”“现在,这里才是你们唯一能呆的地方,所以别想太多了。”“那岂不是说我们要在这里呆上一晚上,和那群恐怖的家伙在一起”男子的声音有些变化。似乎在掩饰住内心的恐惧。“不然呢。”舒服朝着他们笑了笑。“好啦,说不定今天晚上也没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呢,或许都是我想太多了。”还没待他们开口,又说道。“好了,天也不早了,还不早点睡觉吧。”舒服打了个哈气。拿着桌上的一盏煤油灯,便向他自己的屋子里走去了。忽然转过头来。“要是你们害怕的话,当然可以和我一起睡了。”见到其他两人都没有回应,不免地撇了撇嘴。索性就转身向前走去,向着后边挥挥手。“还有,半夜可千万不要出来,出了什么事我可不负责哟。”语毕,人已远离。只留下男子与柳杨静静的坐在椅子上看着桌上还剩下两盏的煤油灯。微微的火光。三年零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