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星期一的下午两点,是系学生会开周例会的时间。
林婳踩着点到会议室,各部门负责人差不多都到齐了。
“林婳!这儿!”
吴有貌似忘了早上是怎么骂她的,满脸堆笑,殷勤地让出自己占的好座位。
林婳白了他一眼,到最里的角落寻了个空位坐下。
会议期间,吴有闲得无聊,搓小纸团,朝一直低头玩手机的林婳脑门上扔。
林婳烦不过,悄悄走到学生会主席旁耳语:“有块展板明天早上就要抬出去,我还没开始画,挺急的!”
主席比了个ok的手势说:“去吧,辛苦你了哈。”
于是,她提前离开了会议室。
部门的其他成员正在上课,林婳独自在综合办公室,往展板上贴白纸,做画画前的准备工作。
例会没多久便结束了,走廊上站了一堆人,叽叽喳喳的。
吴有探头进来问:“就你一个人?需要我帮忙吗?”
林婳没搭理。
吴有自顾自地拿白纸铺展板上,他不是个干细活的人,一不留神,打翻了胶水,把林婳贴好的部分全弄褶了。
“吴有!你是不是有病!拜托去医院看看,确个诊行吗?!”林婳忍无可忍,破口大骂。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早上的事儿,也跟你道个歉!是我嘴巴贱,你就当我吃了屎……”
他边说边用手抹胶水,想补救,结果越抹纸越皱。
“滚!我不想看到你!”林婳指着门口大嚷。
“行行行,我滚,我马上滚!”
吴有脚底抹油溜了。
主席听到动静,进来查看。
“这是吴有干得好事?”她瞧着皱成一坨的画纸问。
“还能是哪个蠢货?”林婳没好气道。
“额……我找个时间说说他,你别气了啊。”
说完回头,朝门外挥手:“过来两个人!帮忙粘板子!”
一群人瞬间涌进门,七手八脚地帮林婳重新贴画纸。
女孩在特殊时期比较容易犯懒。
下午四点左右,她扔下画笔,出了教学楼。
算着时间,江树快下班了,也不知道第一天顺不顺利。
约摸十分钟后,林婳到达精神卫生中心一楼。
大厅里有个人拿着病例晃来晃去,居然是吴有在候诊。
“你跑来这里做什么?!”林婳上前凶巴巴地质问。
“不是你叫我来的吗?”吴有提示道。
林婳语噎,严肃地看着吴有,缓缓吐了句:“无赖不会得这种病。”
“说不准有呢?比如……相思病!”吴有嬉皮笑脸地调侃。
这时,大屏幕出现他的名字,广播机械地叫号:“请423号吴有,吴有到2号诊室就诊。”
“走了啊,去找那个叫秦墨的医生,嘿嘿!”
吴有狡黠地朝她一笑,走路姿势格外嚣张。
林婳顿感不妙:这厮莫非是专程来找江树麻烦的?
诊室门已经被吴有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