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经理大步流星地从长廊入口跨来,扒开人群,直接抱起小娟,小跑着冲出大门。
小娟虽脸色虚弱,仍中气十足地大喊:“那花瓶贵不贵?多少钱?”
酒店规定,服务员损坏的玻璃及陶瓷等公物,需原价赔偿,一律从工资里扣。
小娟出生农村,家里有个念大学的弟弟,靠姐姐挣钱给生活费。
如果花瓶很值钱,小娟是赔不起的。
严经理知道小娟家里的情况,从医院回来后,帮她向上级申请工伤报销,并且个人私下掏出五百元,买了些营养品,提到员工宿舍看望。
小娟休养了三四天,伤口刚愈合,还没拆线,便一瘸一拐地来上班了。
此事从头到尾,莫经理都未出面,仿佛没发生过一样,底下人不免在背后说她冷血。
始料不及的是,严经理突然被调岗了。
调岗属于官方托词,实际上,就是老总不想用她,赶人走。
莫经理假惺惺地开了一场欢送会,茶师们也参加了。
看着严经理落寞又狼狈的侧影,林婳小声问杨影:“影姐,严经理做错什么了?”
“即使做到经理级别,终究是给人打工的,一定要把东家的利益放在最首位。”杨影耳语。
“影儿说的仅仅是基础,还要有能力给公司创造利润。”温娜补充道。
林婳若有所思,杨影带她俩出了包间。
大厅里只有小娟一个人,站在角落抹眼泪。
杨影转身,对林婳和温娜说:“姓莫的成功上位,我们的好日子也到头了,酒店近期要整顿仪容仪表,包括茶师,林婳,明天起早一点,我教你化妆。”
“好!”林婳爽快应道。
她平时依葫芦画瓢,学其她女孩上妆,但每个人的步骤有细微差别,具体该怎么画,还真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