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婳跟着医生,将身上从头到脚的每一块肌肉都紧张又放松了一遍,最后是全身肌肉群的紧张和放松。
她睁开眼,感觉神清气爽了许多,好奇地问医生:“我以为心理咨询就是聊天说话,原来是这样的。”
江树说:“现在知道了吧?没有哪一行是好做的。”
“铃铃铃……”上课铃响起,他们做肌肉放松训练的时候,课间十分钟也耗过去了。
余秋芳和班主任又过来了,在咨询室的窗户边谈话,江树起身道:“我该走了。”
说着,打开门,余秋芳感激地朝医生笑了笑,对林婳说:“你快回教室上课,我和老师送一送秦医生。”
“喔。”林婳应道,不知为何,她想多跟医生待一会,磨磨蹭蹭地随他们一起下楼,到二楼拐弯处,看了医生一眼,才往教室走去。
远远望到语文老师站在教室门口,走上前喊了声:“老师好。”
教室门关着,被人反锁了,两个人都进不去。
她从窗户看到钱思思堵在门后,敲门嚷道:“钱思思,把门打开!”
被人点名道姓的,钱思思颇觉无趣,开了门。
语文老师也是沉得住气,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开始讲课。
林婳刚坐下,不满地对钱思思说:“你也太过分了,把老师关在外面,她又没惹你。”
“怎么没惹?老子不听她的课,语文还能考及格,听了她的课,就只能考二十分,既然听了不如不听,为什么要放她进来?”钱思思说得有理有据的。
“这语文老师到底是校长的女儿,得罪她对你有什么好处?”林婳小声问。
“不得罪她对我就有好处了?”钱思思反问。
林婳叹了一口气,翻开课本,发觉语文老师对她笑了一下,便不好意思再讲话了。
其实这位老师脾气挺好的,也很爱笑,就是教学水平确实差了点,每次上语文课,最尴尬的事就是老师经常讲错,然后全班异口同声地纠正。
全年级除了班主任崔老师,没人愿意带她,崔老师也是看在校长面子上才无奈接手。因为这事,班上人怨念已久,私下正在策划着一场群体抗议,在离高三越来越近的节点,即将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