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夕默却是没抬头,依然垂眸在文件上,手里的笔还在挥动,放下笔,才看过去:“先坐。”
简单的两个字,没有任何温度,也没有任何感情,按理说,她刚归国,他应该简单问候一声的,可是没有,他甚至连想看她一眼的心情都没有。
才几天的时间,她明显觉出,他俊朗的面部清瘦了,整个人也憔悴了,尤其是凝聚在眉宇间的那团阴郁,让她看了都感觉心疼。
傅静柔听话地坐下,望向他,清甜出声:“哥哥,你不舒服吗?怎么来医院了?”
她眼波里流转着的动人清辉,让他感觉心底的猜测只是自己的错觉,对着她勾起唇角,但面上很快又恢复清冷,甚至比刚才还要冷峻沉凝,幽眸微微眯起,里面有寒光射出,不紧不慢地道:“我为什么来医院,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他漆黑的眸就像是一个深深的漩涡,充满着危险,让人一不小心就会被卷进去,然后无情的吞没。
傅静柔已经做足了心理建设,虽然心里害怕,但面上并不慌乱,眨巴着一双懵懂无辜的大眼睛:“哥哥,我真的不知道你怎么了?你是生什么病了吗?”
“静柔,我知道你一向不善于说谎,如果你只是一时糊涂,我可以视情节轻重,看是否能原谅你。”白夕默没有把话说得太明了,只是想给她一个坦白的机会。
傅静柔洋装一头雾水,慢慢的,水眸里溢出一团泪雾,好像很委屈似的:“哥哥,你在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呢?”
“管家!”白夕默调开视线,对着门口喊了一声,声音清寒,威慑力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