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温的心，蓦地一痛，原来那时候他在郑家过得那么艰难。
就算早就猜想过，他在郑家可能会过得不容易，但是，当郑泽援说出来的时候，那种感觉更为直观，更为震撼。
姜温很想让他不要再说下去了，这么痛苦的回忆，何必非逼着他再承受一次呢？
可是，姜温硬生生的忍住了，只是带着理解的目光看着他。
郑泽援想，就算温儿最后还是怀疑自己的话，但是有此刻理解的目光，自己也就满足了。
“这样的生活，大约有将近一年的样子。第二年的时候，我终于能够喘口气了，郑家把我送进了私塾学堂，所以一天中，我又大半儿的时间是在学堂度过。
我慢慢的有了几个忠心的小厮，慢慢的，我住的院子里的事情，在屋子以内的事情，终于能够是我自己的，不用担心着这个的暗探，那个的不满。
这一晃，就又是多半年的时间。因为我在读书上花了很大的功夫，所以，很快就跟学堂里的其它同窗的水平追齐了。
也是因为这个，郑老爷终于给了我一点儿点儿的自有空间”。
声音突然变得黯然起来，姜温有些不解的看向他，有了自由，难道不是一件应该高兴的事情吗？
郑泽援清明的目光一下子就变得晦涩起来了，看向姜温的眼神，让姜温心中有一种不太好的感觉。
“不自由，我没有出现在付家庄过，没有在从前的乡邻面前露过面儿，还说的过去。
可是自由了呢？已经两年过去了，这个时候，无论我说什么做什么都晚了，谁会相信我的说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