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谁都知道,郑泽援说的那个人指的是他自己,可是被人这么说,他居然不是生气。
谁都不知道那个时候的郑泽援,心中正充满恐惧。
因为司源说的是实话,而郑家的很多下人都在背后这么说过,甚至,郑泽援自己都觉得这样的说法才是合情合理的。
可是,自己真的不是那样的人呀!温儿是否也会这么认为?
郑泽园抬头看了一眼姜温,这个问题困扰了自己三年,压得自己都快透不过气来。
说吧,说吧,不管信不信,都说了吧,一个声音在郑泽援的脑海里催促。
沉默,沉默,沉默。
终于,郑泽援鼓足了勇气,目光直视着姜温,缓缓的开口。
“刚开始的时候,我连人身自由都没有,不管做什么,都有许多人盯着,郑老爷的人,眉姨娘的人,郑泽阳的人,我的身边儿都是他们的暗线。
一举一动,都有人会汇报给他们的主子,我想回家,表露出来了,所以郑老爷把远山镇的留香楼也给转让了。
我想出门,眉姨娘厌恶我的身份,就使计禁了我的足。
甚至,我想喝一口水,传到了郑泽阳的耳朵了,都会变成我想跟他争家产。
······”
说起这一段往事,郑泽援的声音变得格外的沉重,带着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