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想跟你说笑!”苏幕辞陡然疾言厉色,那支录音笔被掷在她脚边,“昨晚在二楼听了很久听得可还舒服?明明知道我已有证明自己清白的东西还能镇定地装无辜,梁妩,你以前是科班出生吧?”
梁妩低眉顺眼,“小小姐,我们家千辞不是贪图富贵的性子,那块玉再贵也不值得她触犯你的底线……”
“打住!”苏幕辞好笑的睨着她,“梁妩,那不过是块普通的玉,到你嘴里就成珍贵物件了,想不到在苏家待了十多年你的品味依然差的不堪入目啊。”
“不可能!它分明是上等的玉!我特意去玉器铺子问过师傅的!”
每个人都有不能提的一点,那低贱的身世便是梁妩的费尽心思想藏却没法藏住的尾巴。
因此轻而易举被套了话。
“有心了,还特意找人看看玉的价值。”
苏幕辞有一点想不明白的是,梁妩精明惯了,怎么就突然变得愚蠢了?连这种错漏百出的手段都使得出。
梁妩霎时如卡了鱼刺咽不下也吐不出,憋得脸色通红,眼中浓烈的恨意也忘记掩饰,“苏幕辞,你别想扰乱我的思绪!”
“哟,不装了呀,还是听你直呼我名字最舒心,不然总有一股被人捏着脊梁骨的可怖感。”
梁妩面色狰狞,她告诉自己要忍,忍过这一时便好了。
苏幕辞仍是淡淡地笑,清晨柔和的光散布在她身上像给她增添了几分身处高位疏离又亲民的矛盾之感。这笑落在梁妩眼中,让她只想破坏摧毁。
凭什么,凭什么苏千辞能永远一副高贵不可攀附的姿态,她却只能待在这苏苑里进不了上层社会!
她费尽心思嫁给苏安中,不是要做一个深居简出的豪门太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