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阎思考了几秒，语气坚定地说：“10天前！我确定！他们那天东西特别多，还有个年轻人帮他们背过来的。”
陆遥：“那个年轻人是他们什么人？儿子吗？体貌特征是什么样的？身高大概多少？”
老阎：“你这一下子问那么多问题，我哪儿反应的过来啊！你让我捋一捋啊......是这样的，那个年轻人好像也要30多了吧，看起来瘦瘦的脏脏的。是不是儿子不知道，但是他们相处的态度，看起来应该是亲人吧。他们‘阿龙阿龙’地叫他。然后，身高的话......”他看看陆遥，用手比了比，说：“跟你肯定是不能比，跟......闹，跟这个姑娘差不多。”
他指的是莫默。莫默本来身高就有172，加上鞋跟，怎么也有175。法医检测的结果年轻男人身高大概在175左右，这一点基本是相符的。
莫默拿出女性死者的画像问：“那老阎的老婆，是长这样的吗？”
老阎有点激动地说：“哎！对对对！这幅画画得像！就是这个样子！”
莫默和陆遥心里也是高兴。这些天睡不好吃不好的，一直都只是在凭借心理学做一个猜测，说到底，什么都只是“可能”不确定的。今天，算是一个大突破。
莫默：“那最近您有没有发现他们被什么人跟踪？”
老阎摇头：“那倒真的没有！他们都是来了换好东西就走。那么穷，哪儿有人要跟踪他们啊？不是，我说警察同志，他们到底犯了什么事儿啊？”
莫默跟陆遥笑笑不说话，这时，莫默的手机“叮叮”响了好几声。是猴子和二队队长发过来的微信。
猴子：“我们这里查到了！年长的死者叫邢文现。”
唐队：“户籍警这里调查到了信息，赶紧回局里！”
莫默一行人回到警局的时候，局长都到了他们办公室，二队的人也在。看到莫默进来，几个人都有点欲言又止的表情。尤其是局长，点了根烟在手上，烟灰缸里也都是烟头。他其实都戒烟好久了。
气氛异常的凝重，不知为什么，这种凝重的气氛令莫默感到背脊发凉，这是从未有过的情况。
莫默走到局长面前：“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赵局脸色很差。甚至可以说，是这些年里最差的一次。他吐出嘴里的烟雾，掐灭手里的烟，看了她一会儿，开口道：“除了莫组以外，其他人全都出去。”
一屋子人，只剩下局长和莫默。
赵局：“三个死者身份通过人脸数据库和户籍警的帮忙，都确认了。资料在这里，你一会儿可以看一下。”
赵局的语气格外凝重，令莫默内心非常不安，但她依然说：“身份确定是件好事啊。对我们查案有很大帮助。这有什么问题吗？”
赵局眼睛朝下看着地，半晌才抬起来看她，说：“年轻男性死者，叫邢富龙，32岁，无业……15年前进过少管所......”
他突然说不下去，因为他看到莫默的脸色瞬间变的苍白。她的肩膀在颤抖，眼眶也一瞬间就红了起来。或许，她已经猜到了什么。
她手脚冰凉，颤抖着声音问：“然后呢？为什么，进少管所？”
“过失杀人......15年前，他17岁。杀了人之后，不出12个小时就被抓了。体内还能检测到大量的酒精和毒品成份。因为是未成年，检测又证明他杀人的时候神志不清，所以判的不重。只在少管所关了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