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s市的春天，天气多变就像孩子的脸，上一秒笑得阳光灿烂，下一秒就哭得眼泪涟涟。
早晨天气还挺好，阳光大盛的，现在又变得阴阴的，有点要下雨的感觉。
莫默打开一丝窗户缝，车速比较快，窗外的风“呼呼呼”地往里面灌，吵得她头疼。
她拿起中央扶手里的半瓶矿泉水，仰着脖子全部喝光了。特案组的人除了兼职人员顾北平，其他人全部出动。包括那个死乞白赖要赖在他们组的陈胜。6个人，开了两辆车，陈胜、陆遥和她同坐一辆。莫默看着后视镜中的陈胜，心想“老子好歹是个组长，怎么现在跟个老妈子似的，还要带小朋友。”
两辆车一前一后，赶往案发地。人物素描做了出来，由于工作量比较大，局长指派二组的人给他们做支援。二组在局里，跟户籍警一起对死者身份进行筛选。其实，素描师根据死者头骨轮廓画出来的面部图像并不能100%还原死者本身的长相，能做到七成，已经属于还原度非常高的了。而如果想要更精确的面部特征，应该还要用石膏做塑像，因为人脸是三维立体的，塑像能够更精确的体现出细节。
但是，时间紧迫。所有人只能靠着平面画找人。
死者所住的地方，有三个垃圾回收站，6个人，两两一组，正好兵分三路。
4月初的垃圾场，虽然天气还算凉爽，但是酸臭的味道已经开始弥漫了。莫默跟陆遥在门口出示了警官证后，便拿着画像一路问过去。工作人员都穿着工作衣戴着口罩。对于这两个不戴口罩就敢在这里行走的人，表示惊讶。毕竟，这里可是垃圾场，酸臭还是其次，垃圾发酵时间长了，可是会产生毒气的。
问了十几个人，都摇头说不知道，没见过。莫默被臭气熏得眼睛都有些酸了。她拿出墨镜戴上，又拿出口罩，分了一个给陆遥。
陆遥：“这么一个个问过来，效率太低了。我看他们房里都是塑料瓶，塑料瓶是可回收垃圾。我们直接去那个部门找负责人问问吧。”
莫默点头，两人直奔可回收垃圾部。
负责人姓阎，是个矮矮胖胖的老男人，年龄大概在50多岁。
“这个人......不认识，没见过。”他指着一张图片说。那是莫默给他看的死者当中的年轻男性。
她又拿了一张，是年长男性的图片，问到：“那这个呢？这个见过吗？”
老阎拿过图片，对着看了半天，期间还摇头晃脑的。一会儿又把图片举高对着光看......莫默心里一滴汗，这又不是X光片，对着光看也看不出个花啊。
老阎：“咝......这人看着有点眼熟。但是吧，好像跟我认识的那个人也不是很像。”
莫默陆遥对视一眼，看来是有戏了。
陆遥说：“这图片是我们画出来的，可能跟真人还是有一点点区别，只有七八分的相像。您认识的那个人具体是个什么情况？”他没直接跟老阎说这是根据死人头骨推测出来的画像，他怕他受不了。
老阎一脸惊讶地看着他们：“你们警察现在还要会画画？挺不容易的的嘛。我认识的那个人，叫老邢。他嘛......应该跟我也差不多大吧。就是...啧，可能营养不良吧，长得比我老多了，呵呵呵。他就是捡破烂儿的呀，跟她老婆一起。两人经常捡了瓶子到我们这儿来。我看他们家很困难，给他价格算同行里面高的了。”
陆遥打开录音笔，说：“哦，那很好。那您知道他全名吗？还有，最近有见过老邢吗？”
老阎挠挠头，说：“全名倒是真的不知道。只知道他姓邢。见面的话，好像已经挺久没见到了。哎呀，咱们这儿附近有三个垃圾场呢，他们都是随机选择的。”
陆遥：“那您最近一次见到他们是时候？”
老阎：“大概是1个多礼拜前吧。”
陆遥：“具体一点，要确切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