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英气的眉蹙向秀气的鼻子,若止见我这一举动似乎有些苦恼地说。
“不,是我自视甚高地连累了你和紫,这一拜是我欠你……或者你们的。”我很谦逊,在她面前也从不敢骄傲,但是不顾她这个女朋友的身份利用紫一事做得的确很不对。我凭什么认为自己可以一命抵一命,又凭什么加深了若止对我和紫关系的误解。
“我叫你起来没听见吗?!你跪得我头晕!!”我似有长跪不起之意,于是认为这话是若止哄我起身的妄言,可看她果然按着太阳穴整个身子开始往后到,我瞪着双眼愣在哪儿,傻傻地等她那只空闲的手朝我挥来,一甩把我摔到三米之外。
我懵了,粟溪流莺吓得跳起,跑到我身边看我是否安好,粟溪则对着失控的若止嚷嚷:“得理不饶人也要有个限度!她都已经下跪了,你不要得寸进尺才是!紫这么做都是他自愿的,没人逼他!”
“我说让她起来,可她还是要跪着,你说谁才是得寸进尺!”
“你!”粟溪少有地说不过他人,我站起身抬手阻止她吵下去,反正这一甩不痛不痒对我也没有什么伤害。
大家又回到火炉旁边,若止还在不停的揉捻额角眉梢,看上去真的像十分难受。我余光偷看她,却不敢问一声你没事吧。
过了不知多久,粟溪流莺醒醒睡睡好几次,都没盼来好消息。我开始围着火炉打转,然后越退越远,退退退的就退到了由宇坐着的角落。
“怎么了?”我到他身边时他明明还在睡,轻轻地靠在他的腿侧打算无声无息地和他睡上一会儿。没想到他的眠会这么浅,我才贴上他,他就闭着眼动嘴传来了话语。
“我有点后悔了,所以离火炉远点,如果若止想把我丢进去,我还有逃跑的余地。”逃跑的想法是真的,这事我越想越后悔,紫在的时候看着他空洞孤独的眼总能说出感性的话来,现在他不在了,花了很多时间回想那时的情形,其实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值得说到陪他去死,他救过我一命,可我也在杨娃娃那儿用自己换他的自由了呀。
以事论事的说这次,让他进宫偷东西他也是有好处的,中毒的又不是我,难道他就一点都不想自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