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只有我认得出你所以不开心了?为什么所有人都能对你好,只有我不能?”
只有你认出了我,为什么?哪怕你是用了什么肮脏的手段得知我的消息我也会好受一些,可你是一眼就认出了我,所以我的心怎么都不是滋味。
我一直以为“认”这种东西凭的是了解,流莺粟溪是世上最了解我的人,所以她们应该是最先发觉我的人。
其实不然,母亲往往能在没有见过孩子的情况下认出自己的孩子,原来“认”凭的不是了解,而是感觉。所以马狼认出了我,就是对我有感觉。
我想世上很多东西可以是装的,他假装对我有感觉以至于真的感觉到了我,这很牵强吗?不,我只想知道这样的答案,我愿意相信这样的答案。
“因为你没有资格!”
我要怎样表达现在的咬牙切齿,对他嚷,却驱赶了朋友们。同伴们不知为何纷纷离散,不大的房里只有我两,距离不远不近隔着我和他的鸿沟始终在那儿。他笑了,马狼很常笑,戏谑的笑,胜利的笑,鄙夷的笑,他总是以高位的姿态对别人笑,张扬不羁,全局尽收他的眼底。
所以这一笑挥发着苦味,我一时不敢相信眼前的人就是他。
“不,以前是只有我有资格……是在我不知的何时,你取消了我的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