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菜摆上台面,在卖相上立即被嫌弃,那酒楼的大厨啧啧啧地指着我的菜说:“这黑咕隆咚的东西能吃吗?什么东西啊,就几块破猪肉做的能是什么好菜,你看我们的食材……”
巴拉巴拉一大堆,有些是我连听都没听过的珍贵食材,我当头抹下一把冷汗,由宇拍拍我的肩膀安慰不要紧张。我蜻蜓点水地一笑,由宇显然误会了我的意思,对着坐在面前的评委,我大言不惭道:“他做菜太慢,我需要加热,然后在让你们这个国家最有品味的人来试试什么叫真正的驻家菜!”
我去热菜,大厨建议为了保证他的食物能保持新鲜出炉的美味让评委先行品评。我回来之时看到的已经是几位不知以什么条件找来的评委摸着鼓鼓的肚皮瘫坐在哪儿。
“这不公平,现在你们吃饱了,大脑的反应会对食物的好恶就会有所偏差,我们抗议!”粟溪的抗议应该不是我返回的那一刻才开始的,可是直到他们吃饱了也没听,就说明申诉早已被驳回。
我拉拉她的手让她冷静,我说:“大脑可以有偏差,但味觉不会骗人,我们要的是美食而不是饱食,吃多吃少都无所谓,尝过马上就可以知道好坏与否。”
我的淡定让粟溪有些惊奇,因为我从来扮演的都是小喽啰和慌神的角色,这样才能显出粟溪在大事面前临危不乱的领导能力。
无论评委此时是饱是撑,他们都必须试完我的作品才算公平,我端着碟子,一一为他们分食放在盘中,评委勉强且撑起身子犹豫地夹起我的菜,左右看着同事的进度才闭着眼睛像吃药般咬了下去……
泪……竟然有泪滴落在锦制的衣物上,晕出一两块深色的圆。
我的同伴们顿时皱起了眉头,粟溪哭笑不得道:“这也太夸张了吧。”的确有些夸赞,吃下我做的食物,在座的评委竟然都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