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算没有这个可疑的部分,他们才交往多久就说订婚,这未免也太快了。还是那句,我的意见大多被要求自己保留。
流莺喜欢玩暧昧,却没有一个真真正正开始过的对象,结果说订婚就订婚了。粟溪专一但过于执着,苏和对我好,但对她不够好,她不是不以为然,而是无奈地说体谅,我就不知该话她固执,还是夸这段感情是真爱。
她们两人对自己未来的归属都是自信满满,而我尽然还只会玩暗恋,落伍啦。
苏和总是告诉我无需和别人攀比,将来等待我的,会是这个世上最好最强大的男人,我也坚信良人最终会出现,但目前为止我都希望那人的名字叫郑由宇。
良人我倒是没看到半点影子,却等回了紫品树。
紫品树回来了,学生回到学校是理所当然的,为此我一点也不出奇。奇怪的是他对出轨了的白朗树没有太多的表示,倒是开始有意和我走得很近。
所谓走得很近,真的就是限于一个身体与身体间的距离。我说了他是一个不被人察觉的人,除了我。这点他晓得,如果他有意跟着我,那他一定不怕被人知道。
可被跟了几天,即便不太熟络,我终于恼怒到了质问他的程度:“你干嘛老跟着我。”
他不回答,既不承认也不否认。仿佛是我一厢情愿地认定他跟着我,而现在发现一切都只是误会一场,结果质问他后那几分钟无语的对视,反倒凸显了我的自作多情。
尴尬太多,便成了我逃跑的动力,也不知道自己羞个什么劲,反正见到粟溪流莺,我尽然假装无意识地提了一句话。“你们说一个人因为喜欢我在我面前表演水上漂的几率有的多大。”
“零!”这是粟溪的回答,其实这个和我的答案不谋而合。紫品树这个人太过诡异,他不像是那种会为某个谁谁谁耍宝的人,他是一尊没有灵魂的傀儡,空洞的游离在人世以为没有方向,其实身体的每个角落都可能拴着控制他的丝线。
我不虽是那种可以被一见钟情的人,但也是好人家的女孩。归宿的问题引起了我的不安轻易就被苏和察觉了。
他拿出一条项链为我戴上,链子很长,二分之一手掌大小的坠子垂到了腹部,看不出材质是玉还是木,很轻,琥珀色,上面有符号模样的图案,中间还有被镂空了的一部分。
他说这是这次旅行的礼物,能挡灾招福,让我别摘下来。
我急忙问他粟溪的礼物他买了吗?他是惯犯,从交往的第一天开始对粟溪的事就不够上心。
苏和知道我的心思,拿出一个款式差不多的链子让我交给粟溪。虽然款式差不多,我明显觉得我的礼物比粟溪的高档许多,我的链子更像尘封千年的圣品,而粟溪的最多也只能称得上高仿品。
于是我自作聪明的对换了两个礼物。我只是一个春心未满的花季少女,比起恋爱中的粟溪,她比我更需要这份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