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与紫品树交好,他告诉我当日他并非没有来探望我,只是选的地方有些不对。
我入院的第三日,他就迎着夏日的热风踮脚站在我病房对面的大楼顶,透过窗口盯着我。回想那段日子,我时常脊梁骨发寒,兴许就是这个缘故。
而且据他说,在那儿一同看我的不只他一人,还有一位叫白朗树的朋友。
白朗树也是我们班的同学,与紫品树分别坐在教室后的两个角落,行事的风格也基本相同,不说话也不吃超好吃的营养午餐。
但两个同样神秘的人却时不时的走在一起,一个看天南一个望地北,竟然还能说上几句,然后莫名其妙的又分开了。
开始我觉得他们可能有一腿,因为同性恋基因在基因优化中已经被剔除,所以如果他们最终因为同性相惜走到了一起,就难以面对世俗的目光。但进化过程中我们不能排除基因再次变异的可能性,所以我坚信他们是有一腿的。
果然,紫品树不知道受了什么样的压力,突然消失了一个月。最初我还以为是我那痛苦的一个月恢复期终于赢来了他一点点的内疚感。
他走了之后我又突然觉得高中生活就此平凡了,眼神里多了几分空洞,每天拖着肩伤愣在哪儿什么都做不了。
“阿好好!发什么愣?想念品树哥哥走了?!”有一天流莺突然这么问我,这也是第一次有人问我是否想念紫品树。
我想他吗?应该不会,我和他并不熟稔,还不到说想的时候。可后来呢?我们经过长时间的磨合好不容易消除因为误会而产生的芥蒂,为什么我又试图与他保持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