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牙齿都被染成了樱桃色,笑容可怖,在此时的玉若眼里看起来也是极其动人的暖意。
“我活着……却也只剩下我了……”淇水说到这里不由嚎啕大哭,玉若理解他的心情,知道此刻颓然无力地他,一定需要一份慰藉,也顾不得那许多忙将他抱住。
他很自然地接受了玉若的好意,面对他不断落下的眼泪与流淌出的鲜血,她没有丝毫的嫌弃,而是在他埋头哭泣之时,温柔地替他疗伤。
淇水乘着在玉若看不见他的脸,啜泣的同时偷偷斜眼瞥了一眼舞灵,她在他的目光转向自己前已有了意识,忙收起一直在嘴角边的那丝极其怪异的笑。若无其事地一把将淇水从玉若的怀抱中拽了出来,将他的身体转向自己,粗暴的一拉一转似乎让淇水有些吃痛,他低低地“哎呦”了一声。玉若忙紧张道:“小灵,你干什么?淇水师兄可还受着重伤呐。”
“我知道他受着重伤啊。”舞灵满不在乎地将奇怪的力量专顺着他的伤口注入,疼得淇水冷汗直流,不断地皱着眉。
“那你还……”玉若见状不禁更着急了。
“我是在帮他疗伤啊。您也知道我比您更精通疗愈之术,一眼就看出他这伤可不是一般的可治,所以我才用些特别方法。”舞灵见她有些惊惶,仿佛完全不明白为何,鼓起腮帮子无辜地道:“安心啦,难道您连我也不信么?”
玉若暗想,虽然相识时间不长,可她毕竟是流枫的妹妹,也多次救过自己,确实没什么好担心的。
见玉若的脸色略有缓和,舞灵立即一脸严肃地对淇水道:“忍着点,我要帮你治疗了,也许会很痛,但是痛过以后你的伤就会好了。”
不待淇水点头,她已将几根针扎入了他的关键穴位中。
那针上淬满了具有止血生肌功效的药,专应对重伤之躯,只要用得合宜,虽不能治愈,也能立刻环节些许;但具有奇效的药一般药性极烈,若是没伤只能徒添痛苦罢了。
淇水身上的伤全是用幻术织成的,表面上看去极严重,实际若是用破幻之术一眼便能看出全是假象。但舞灵傻傻地似乎完全没有看出来,还在不断贴心地为他治疗,不时真诚地问一句:“感觉好点了么?”
他差点被她这的确是极认真的疗愈痛死,却咬着牙带着狰狞的笑容道
:“好多了。”同时迅速念了一小段咒法将身上的幻术取消,一跃而起,故作惊诧地道:“舞灵姑娘真是妙手回春,一眨眼工夫,我身上的伤竟全不见了呢。”
“这伤重的说话都结结巴巴,结果我这边针还没拔出来,一个完整的治愈术没用完,您竟就好了?”舞灵掩着口,仿佛比他还要惊异:“哇,您可真是我见过的最好的体质了。”
淇水一低头才发觉那些针还留在自己的身上,假伤口是不见了,真疼痛却依旧残留着。他咬着牙将那些针拔出来,已被针灼烧出了一道道痕迹来。
他不禁叫苦不迭,早知道应该让自己的伤看起来轻些的,否则哪里需要真的受疼痛的罪。
玉若上下打量着淇水,欣喜地对舞灵道:“还是小灵最厉害了。”
“是啊。”淇水忙随声附和着,真是恨死了这个一脸无辜相,却的确是万事不知,一心为他着想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