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是看见我了?”
一直看着鲜于海远去,大花都没动一下。
“没有!”
木耳很肯定地在心念间回答大花一声。
本来他想说“你管他”来的,但是看大花很紧张的样子,就没敷衍。
“那他那是怎么了?”
“应该是感觉到危险了,本能地僵持住了。”
“我……我收敛好自家了啊!”
“呵呵……你且自在的行动吧,他有可能是被苗儿给吓得。”
隐在大花头发里的绿丝儿,扭了扭腰肢。
“吁……木耳,你说会不会因为他是孩童,所以本能敏锐吗?”
“不全是,总有那么几个特殊的,会感觉到不同于周围的……‘气场’?”
木耳用大花偶尔说起来的一个词给她解释。
“怪不得呢,所以说,有人能看见鬼,也是真的喽?”
“嘿嘿,花儿,谁是鬼还说不定呢,好多都是自以为自己是人!”从外头游逛回来的木牛,一直趴在木耳头上不知声,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嘿,牛牛偶尔那么一下,说的话很有深度啊!”荷苗儿也罕见地夸奖木牛一句:“别激动,你就安心窝在那儿消停会吧。”
本来木牛一听人夸它,趾爪颤着就要兴奋起来,张牙舞爪或者逮着木耳哪儿猛拍一气。
荷苗儿紧跟着一句,直接把它那兴奋的苗头,瞅着根儿给掐灭了。
木牛噘噘嘴,“哼”了一声趴回去。
这边厢,马车咕噜咕噜着,渐渐京城在望。
那边,鲜于家的家主夫人,早早先头进了城,没有回宅府去,先到城中,自己的产业里一家酒楼里,坐进后进的院落中,等着人。
没多久,鲜于家家主的声音从院门外传来。
主夫人迎出去,夫妻两人携手进了屋,鲜于家家主喝了口妻子递过来的茶。
放下茶盏,一手扣着桌子,抬眼看了眼还站着的妻子:“夫人安坐,今日你就给郑家回了帖子,明日去吧。”
“这么匆促?”
“恩!郑家和李家联手,合了另外几家,拿那个事儿做由头,谈判着要好处……”
鲜于家主似乎在斟酌字句,一边说,一边敲着桌子:“我不能久呆,和你说个大概,等回家了咱们细说……外头我和族长已经和国主商量过了,答允他们提的一些条件,有些没谈妥,不过郑家和李家说了,没谈妥的他们不计较了,只是,那人得由着他们的意思处置!”
“好好,你长话短说,把要紧的嘱咐给我,我先做好我能应对的。”
家主夫人看着不是那种自来熟的性子,可这简单两句话,很是配合自家夫君不说,平时更是家里家外给家主不少帮衬,着实是个大气排场的女子。
到得最后,家主夫君说,那两家很有放手重利,只换一个自在处置的要求,不由得屏住气息,等着下文。
关键是看鲜于族自家怎么说:“恩……我和族长问过国主了,国主说:好赖他都不管!”
家主边说,边停了敲桌子的手,侧过脸冲自己夫人扬了扬眉:“你懂什么意思了吗?”
“懂了……那单止我去?也不需我硬硬鲜于家的招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