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那俩兄弟的母亲,本给孩子争取了一年时间,没想到,给她守灵期间,事情就天翻地覆了……”
大花很是心疼那位用命给孩子换活路的母亲。
“起码拖延了那人接掌家主,否则,还真是被人家尽在掌握之中了。”
两个小孩子,像大人一样唏嘘不已。
粗布服饰的老者眯着眼听,嘴里嚼的苦草早就没了味道,就当做菜根咽了。
“树伯,我们在老树借住十多年,很是叨扰,这几日,我们循着这边的国家分界,出去走走。”
木耳和老者道谢,也是道别。
夕阳早不见了踪影,落日的余温还在地上,让坐着的屁股暖呼呼的。
老者叹了口气,捻了一撮苦草进嘴。
嘴唇嚅动着问:“去走走?”
问完,还没等两个回答,双臂往身后一撑,伸长的两条腿,一条搭住另一条。
嘴里却说着无关的话:“我可是有见识的……树!”
说着这句话,并着的两只脚晃了晃,仿佛他对自己归属定义的心思会左右摇摆一样:“还记得我给你俩讲的‘赤子之心’的传说吗?一开始,腾姓仙人昏厥十年埋土里……怎么着来?”
说着,侧着头看着大花和木耳,嘴里的苦草比较长的杆儿支在嘴角。
老者此刻的情态,很有些不羁。
和刚才淳朴老农的形象,截然相反。
“旁边都生了一棵小树!”
大花对故事的细枝末节都清清楚楚,顺利抢答。
“没错!那棵树!我就是那棵树!”
老者说着,一个撑着的手抬起来,“啪”地拍着地皮,头跟着点道。
木耳闷笑,很捧场地递上话头:“……所以呢?”
“呵~”
老者忽然撇开头,独自闷笑不已。
木耳反而不笑了,因为正被大花拿胖手指点着脑门。
“呵呵,曾经也是巫马家的家主……如今这做派,呵呵,我自己都觉得好笑。”
老者边说,边收起伸长的腿,盘坐好,两手搭在膝盖上:“怎么样,你们看着的本尊,既有自打无舍洲有以来,古树的见识,又有前巫马家家主的智谋,所以说,二位……我可是看出来了,你俩和那腾姓仙人是不一样的存在,就这么走呀?”
明明还是一身粗布衣衫,明明还是那张脸那身形,此刻的老者,却感觉是另外一人!
而且说是老者也有些勉强起来,如他所言,他俩眼前的“本尊”,只是须发花白而已,心神可是如同朝阳,生命力极其旺盛。
木耳摸摸被大花的手指戳红的额头道:“我等只是恰好路过……”
大花和这位本尊说道:“树伯伯,我给你讲个故事好不好?”
“呵呵,好呀,小丫头。”
“有那么一个地方,本来荒芜,不知从哪里来的一颗种子,在那荒芜之地里,发芽生根……”
老者依然笑微微的,可是眼神却没那么温暖了:“你要讲这棵树的来历?”
“你要不要听故事?有没有好好听故事的修养!”大花皱着眉头,很生气地责问。
因为只有不到五岁的年纪,质问也变得奶声奶气。
“咳咳……我错了,小友继续。”老者尴尬地抬起一只手,扬了扬手掌,示意大花继续。
这货一看就是个女儿奴!
某人头顶的的某只剔了剔趾爪尖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