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婉无视他,继续扫地,故意将地上的灰尘扫到苗益升的脚面,苗益升本生气,转念一想,苏婉婉故意这么对他,肯定是喜欢他!只是现在心中还有些气罢了!
“婉婉~”苗益升轻声说着,忽然看到院内杂草从有一朵白色的野花,将其摘起,面色甚柔,“这朵花如此纯洁,像极了你,也只有你,才配得上它了。”
“!”
说这话不嫌恶心吗!
苏婉婉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而后去别处打扫,奈何她去哪里苗益升便去哪里,嘴中还说个不停。
“婉婉,你若是不收下,便当真是还在生我的气。”
“婉婉!你理会我一下,如何?我知晓我以前做的实在是太伤你的心了,不如……我明日就将那银钱还来,我们还像以前一样,你还是我的未婚妻,我还是你所嫁之人,如何?”
“……”
当初要是他没有那么绝情,原主又怎么可能会寻死呢?她也不至于会魂穿进来。
苏婉婉被恶心得停了下来,将扫把靠在一旁,半靠在墙上,叉着腰,斜眼看他,“苗益升,你当初怎么不说这话?”
“当初……我当初可不就是被猪油蒙了心么!现在我已经悔了,你给我个向你认错的机会罢,我以后定能好好待你。”苗益升说着,已经觉得把握甚大,将那花插进苏婉婉发丝间,忽然视线下移,见少女似含了秋水的双瞳,心中一荡,失了神,将唇贴了过去。
猛地,一本书横着出现在他眼前,将他和苏婉婉隔绝开来。
“苏姑娘。”一个青衫少年站在一旁,伸着手将书再次湊过去一些,直到书本贴在苗益升的眼睛上,语气冰冷如霜,“苗秀才,光天化日之下,还请你注意自身形象。”
这少年是谁?苏婉婉歪头想了半天,没在记忆深处找出和少年相匹配的信息,忽然发现少年眉眼弯弯,倒是白氏有几分相似,再看着文绉绉的气质,当下断定此人就是白衬水。
苗益升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白衬水很是不悦,“白公子!你才应该注重形象罢?光天化日之下,你出现在我未婚妻家怎么解释?”
“呵?未婚妻?”白衬水不可置否。
苏婉婉冷冷道:“苗益升,请注意你的说辞,我可不是你未婚妻,那日我将银子还给你同你退亲,便不可能再同你有任何纠葛。你若是要自作多情,那我也没办法。”
“苏姑娘都如此说了,你还有脸待在这儿么?”白衬水说着,若有若无地瞟过苗益升发白的脸,“要我说啊,当初和你退婚是苏姑娘所做的正确决定。”
“白衬水,你如此说我当真不怕我让你去考不了秀才么?”
“呵。你若是有这个权利,便如此做,到时候我看看到底是你让我考不了秀才还是我让你遗臭万年。”
白衬水说着,将白纸拿下,双手背在身后,冷笑出声:“你所认识的最有资历的人是谁?石大富么?你以为他将你玩过了还会继续帮你?”
“你等着!”苗益升咬牙,也不去巴结村长了,启程去了镇上,恨不得立即找石大富帮忙断了白衬水的前程。
两个人在为她争吵?为何氛围有些诡异?苏婉婉想说话,却又觉得自己还是噤声好一些。
“你等着!”苗益升留下三字甩袖走了。
这一走,只剩下白衬水和苏婉婉,氛围尴尬起来。
苏婉婉被盯得不舒服,而后自顾自去扫地。看着少女恬淡自如的模样,白衬水心中忽然一动,竟移不开眼。
院子外路过的齐乘风忽然看过去,见了这个画面,忽然觉得无比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