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和那个陌生男子在干什么?脸上竟还有些红?
齐乘风忍不住走进去,苏婉婉立即看了过来,齐乘风瞬间后悔了。
他为何要进来,他进来做什么?他又没什么要说的。
菜狗跑了过来,冲齐乘风一阵嚎叫,苏婉婉将菜狗抱起来顺着菜狗的毛发,道:“不要咬他,他不是坏人。”
“看样子,你和这位公子很熟?”白衬水说道。
“看样子,你和这位公子也很熟?”齐乘风说道。
两双眼睛顿时皆向她看来。空气中蔓延着浓重的火药味。
苏婉婉正不知如何作答。
忽然,甄秀秀跑了过来,道:“婉儿,快来同我一起做饭给你做工的叔叔婶婶他们吃……”
这怎么有两个大男人?
甄秀秀走了过来,见到白衬水,脸色顿时不好,直接挑明道:“白公子,昨日你婶婶来替我们家婉婉和你说媒,你可知晓?”
“知晓,今日我是特地来同苏姑娘道歉,昨日是我姑姑太过莽撞了。”白衬水表现得谦谦有礼。
“所以你是不喜欢婉婉?”甄秀秀追问道。
这该如何回答?白衬水愁了,思虑半响,依旧不知,脸却是涨红了。
甄秀秀以为然,道:“既然你不喜欢她,那就别娶她,无论如何,我也不会让我女儿去给你做妾的。”
听到这话,齐乘风心中忽然开心,想到苏婉婉曾说的话,忍不住带笑道:“一生一世一双人,如此便好。”
苏婉婉点头,“做妾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若是让我做妾,我还不如一个人老去。”
甄秀秀拍了拍苏婉婉的头,“你怎能如此说呢!”
她竟然如此有想法?
想来也不是池中之物。
白衬水想了想,心中做了一个大决定,说出了他都不敢说出的话。
“婶子,婉婉可以不做妾的,我可以在考中状元之后许她平妻之位。”
说出来后,白衬水整个人都紧张不已,悄悄地盯着苏婉婉的脸。
苏婉婉和甄秀秀都未说话,反而是齐乘风冷开了口:“你现在都不是个秀才,更别提去考那状元郎,你若是有状元之才,早就考得了秀才。”
似乎是一个绕口令,将白衬水饶了进去——他考不上秀才!更何况是状元!
白衬水脸都气白了,想要齐乘风连童生都不是,却听传闻说齐乘风人中龙凤、才华横溢,只是无心科举,否则少说也是早已经考得了秀才老爷之位。
顿时,白衬水说不出话了。
甄秀秀也道:“是啊!谁晓得你什么时候考得状元!等你考到状元不晓得多久了,我女儿肯定不能等你到那个时候。”
“她可以先做妾……”白衬水声音甚弱,毫无底气。
“那我女儿得委屈多少年?”甄秀秀一说到这便是气,无论如何白衬水说什么都听不进去了,白衬水知晓自己无力,只好灰溜溜先离开了。
要走时,心中有些空荡荡的,又折回,见甄秀秀已经回屋了,然而齐乘风还在这儿,便道:“苏姑娘,可否借一步说话?”
忽然,察觉空气忽然冷了一些,苏婉婉瞟了齐乘风一眼,见他眉眼薄凉,便晓得这冷气的来源了,忽然有些介意他心中所想,道:“你有何事不能在此处说?”
她竟然不跟他走!
白衬水甚是无奈,心中却甚想说出那句话,低声道:“今日是我太过唐突了,但是,他不是个好人,你莫要对他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