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锦最后还是报了柳长春说的那所学校。学校在贵省，但是王锦要去学校需要先做火车，再转两趟汽车。柳长春提前去了学校，从学校赶到水城，看到了小姑娘提着箱子背着包。他突然为小姑娘离自己又远了点而伤心。王锦问他报考的时候去哪里了，现在想这些。一路无话。柳长春陪她去了学校，可是对于怎么安顿她的，怎么安顿自己的毫无印象。或许他根本没有去，小姑娘自己拉着箱子，背着包，再拎一袋吃的。与同去的同学一起坐车赶去了学校，或许对于她而言，出去上大学和在县城上高中区别并没有很大。柳长春记得的有两次。第一次放假，柳长春赶到水城送她回家，没赶上火车，坐汽车到贵城又转车到水城，到的时间凌晨一点，王锦一个人在网吧坐了五个小时。柳长春从来都意识不到王锦的苦。然后休息一晚，第二天把她送到县城，上了回家的公交，柳长春就一个人回了山城。还有次，王锦去滇省找姐姐玩，柳长春从山城坐车到昆城，和王锦一起坐火车到水城像上次一样送她回家。这是柳长春记忆中为王锦做过的仅有的两件事，可那时柳长春并不觉得是在为王锦做。
上大学之后，王锦在电话说，好多新同学，大家一起住，大家一起玩，大家一起吃饭，大家一起讨论男生，大家一起被男生追…柳长春听着听着就极为迫切地想要见到小姑娘。柳长春知道自己并没有什么独特的吸引力能让小姑娘一直迷恋着她。他希望能有个方法让小姑娘跟他绑在一起，直接想到的就是“引导是直达女人心底的捷径”。
于是又一个圣诞节，柳长春坐了更久的火车，转了两趟汽车来到这个叫安龙的小县城，到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却在出战的时候就看见小姑娘站在冷风中。鼻头冻的发红，头发被风吹的很是凌乱，欲哭的表情看着他，扑到他的怀里。刘长春紧紧抱着她，抚摸着她的背。好一会儿，“走吧，带你去吃饭，你想吃什么？”“想吃你。”“瞎说什么。”王锦红着脸，轻轻拧了一下他的手臂。
晚上，王锦没有回去，刘长春和她像以前一样坦诚相对，拥着她日渐丰满的身子。“感觉你现在皮肤比以前更光滑了，大了，可以开发了吧？”“开发你妹！”“妹…”被打的柳长春手不老实，王锦缩在他的怀里，两个人这样过了一晚。白天，王锦要去上课，柳长春自由活动。晚上的时候，柳长春开始讲享受的早晚问题，“反正我们要结婚的，早晚都要做”“是一件很享受的事情”“早做早享受，所以我们现在做吧”。几个晚上，柳长春把这个看似逻辑严密的推理讲给小姑娘听，关于他的担心和胆怯，没有提一句。王锦懵懵懂懂，每晚任由柳长春抚摸亲吻的她也想试哈什么感觉，不过她还是希望能像以前说的那样留到结婚那天。
在一起的时间总是飞快，柳长春明天就要走了。这晚，王锦趴在柳长春怀里。柳长春决定今天无论如何要完成最初的目标。他告诉王锦，“我感觉自己一直是一个孩子，我感觉只有经过这一步才能变成男人”，用一种神圣的仪式感来欺骗于她。王锦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掉进了陷阱，由着柳长春完成了一步又一步计划。直到王锦大喊了一声疼，柳长春登时萎了，手足无措地安慰小姑娘。柳长春看着那血，并没有得到了小女孩一切的觉悟，也没有瞬间让自己的灵魂更强大。后来，柳长春问她那天怎么想的，“他嘛的，这家伙竟然来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