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天的节奏一直把握在柳长春手里，他并不是个善言谈的人，却在这聊天里妙语连珠，得心应手。王锦像一只柔弱的绵羊，慢慢落入了柳长春的虎口。柳长春肆意地卖弄，大二的学生，向一个高中小女孩，讲着她不知道的知识，她没听说过的言论，她不曾接触过的色情。柳长春来自小地方，生在穷家庭，上学早发育晚，从来没有一个女孩子愿意听他说话。王锦来自小地方，生在小家庭，上学离家远，学校没宿舍，从小自个在外面租房子，从来没有一个男孩子跟她聊这些新奇的东西。一个满足了虚荣，一个收获了关心。
几个月后的暑假，柳长春回到没有网络的农村老家。王锦也回到了上不网的山间小村。柳长春身体里的随着血液一圈一圈地循环周转，他等不下去了。于是没有甜蜜地情话，没有花，没有礼物，就在信号只有一格的通话里，他问王锦“你要做我女朋友吗？”王锦哭了，她以为她已经是他的女朋友。柳长春一脸懵懂，哭什么，说话又听不清，他大声喊“如果不行，我们就不要联系了。我挂了。”
王锦很伤心，她不懂为什么之前对自己温柔小心的男子，为何突然这样。她不知道天天讲荤段子逗弄她的坏人，为什么突然要不理她。她把电话打回去，大声地质问“我还不是你的女朋友？”柳长春回答“你还没答应做我女朋友啊…”“答不答应很重要吗？事实还抵不过一句答应？”“要做男女朋友，总要有个明确态度的过程啊，现在就是明确态度的时候，你亲口告诉我是做我女朋友还是不做？”“事实不是这样吗？我愿意啊！”柳长春心满意足了，等到了小女孩亲口答应做自己女朋友，他好像得到了这个女孩子为他献出贞操的承诺似的。这个电话好像一个仪式一样过去，柳长春与王锦又回到前几个月前，每天电话不断，甜言蜜语不要钱。
暑假结束回到学校，柳长春就开始计划去让王锦实现她给的承诺。这时候的柳长春已经从刚入大学每天准时上课的好学生变成了每天逃课睡觉玩游戏的老油子，点名代答到，考试全靠打小抄。身边的同学们男女朋友走马看花换了一轮了，慢半拍的柳长春还在和高中小女生勾勾搭搭却始终没有成行。快到圣诞了，柳长春归集了一下手里的资金，终于决定要去完成计划许久的脱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