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红衣少女便是荆晓玲,和荆晓玲坐对面的便是陆传笑。
陆传笑并没有把木成楼放在眼里,他反而觉得木成楼身边的那个跟班十分的不凡,至于什么地方不凡,陆传笑倒没有看出来。
荆晓玲刚刚在红楼醉梦的门前被木成楼打败了,这口气她至今还没有发、泄出来,他看到木成楼大摇大摆的向最靠里边的桌子走去,她便把手中的酒杯向木成楼的脚下掷去。
酒杯的速度很快,再加上客栈内光线不足,木成楼竟没有察觉到那只酒杯。
木成楼的脚刚落下,那只酒杯刚好飞到他的脚下。
酒杯一滑,木成楼的脚跟着向前走了两步,身子向后一斜,差点倒在旁边的一张桌子上。
木振天用手紧紧的抓着木成楼的肩道:“怎么这么不小心?”
木成楼站稳后凶巴巴的瞪着荆晓玲,道:“你敢暗算我?”
荆晓玲也瞪着木成楼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是本姑娘暗算你了?”
木成楼狠狠的把地上的碎酒杯踩得更加破碎,道:“你还不承认,这只酒杯明明就是从你那边飞过来的。”
荆晓玲笑道:“本姑娘的酒杯还在我的手中,你说它飞到了你的脚下,这不是血口喷人吗?”
木成楼快步走到荆晓玲的面前道:“你手中是有一只酒杯,可是你哥哥的手中却少了一只酒杯,难不成是你哥哥暗算于我?”
木振天也想知道那个小伙子和小丫头究竟是什么来历,所以他就没有阻止木成楼去找他们理论。
木振天带着八桂、小翠、孙少阳和几名手下分两桌坐了下来。
客栈中的客人都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有的还站起来想看看那名男子究竟想怎么样。
荆晓玲道:“有的人天生就不喜欢喝酒的,吃个菜要酒杯做什么?”
木成楼道:“这就奇怪了,一个大男人的手中没有酒杯,而一个女孩子的手中却有一只酒杯,你说这件事奇怪不奇怪?”
陆传笑当然也不是好欺负的,有人这样说他,他当然要还口。
陆传笑道:“阁下的意思是,是在下刚才用酒杯掷到了你的脚下?”
木成楼道:“不敢。在下可没有这么说。阁下的武功深厚,而且极有涵养,不想某些女子,武功平平,却总想搬弄是非。”
荆晓玲道:“阁下的武功也不过如此,一个酒杯就把阁下的怒火激起了三丈高,本姑娘要是用这一杯玫瑰红的酒撒在你的身上,你只怕要跳起来,当猴子让大家看了。”
荆晓玲这样一说,客栈中的那些人都笑出了声。
木成楼十分生气,道:“这么说你是承认是你掷的酒杯了?”
荆晓玲道:“本姑娘只是扔了一个酒杯,恰巧被你踩到了,本姑娘还没有向你讨要酒杯,你倒向本姑娘讨说法,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
木成楼气的鼻子都歪了,道:“强词夺理!难道你的一个酒杯把在下给砸死了,而你的酒杯又破了,结果,你不但认为自己没有错,还要让在下的朋友来向你赔酒杯的钱吗?”
荆晓玲道:“公子这么一说,本姑娘还觉得的确是这个理,你若是真的被我的酒杯砸死了,而我的酒杯也破了,那我还真的想向你的朋友要个酒杯。”
木成楼道:“姑娘只顾要自己的酒杯,那在下的命又要向谁要呢?”
荆晓玲道:“公子的命是酒杯砸死的,自然应该向酒杯要。”
木成楼苦笑道:“那酒杯又是谁的呢?”
荆晓玲想都未想道:“酒杯自然是千杯不倒客栈里老板娘的。”
木成楼笑道:“既然这酒杯是老板娘的,那姑娘又有什么资格让别人赔你的酒杯呢?”
荆晓玲一时语塞,道:“这……”荆晓玲脑瓜一转道:“本姑娘在此喝酒,这酒杯自然就暂时归本姑娘所有。也就是说本姑娘在喝酒期间,我是完全有资格要回自己的酒杯的,如果要不回酒杯,本姑娘恐怕就要赔上一个酒杯的钱了。”
木成楼在心平气和的时候,他的思路还是很清晰的,此时他非但不生气,反而很高兴的说:“姑娘说得对极了,在下举双手赞成。”
在坐的客人都不明白这木成楼为何要这样说?难道是他被那小丫头气糊涂了?
木振天的桌子上已经上了十几道菜,醇香可口的玫瑰红酒,香气扑鼻。
木振天笑着说道:“各位都饿了吧?我们先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