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天不亡他,竟来了位戴着斗笠的公子救了他,还给了他银钱。
不过他自知不能白拿别人的施舍,于是便想着作个下人伺候在那公子身边。
可那公子知他怀才,便给他指点,助他到大宁国考取了功名。
那时他才知,那位公子原是来卫国为质的大宁国五皇子,不过是因为不是嫡出又加上生母犯过错,才遭遇如此惨境。
他深知这位公子胸怀大志,心有筹谋,于是甘心臣服。
“张大人言重了,你替我在这京城中筹谋已久,我怎舍得你死。”萧湑挑了挑眉,看着张弛道。
他何尝不是满心热血,听了张弛的话,心头更是热得。
“臣盼这一日已经很久了。”张弛再伏地,冲着萧湑又是一拜。
“那左峰如何?”萧湑微敛了敛心神问道。
张弛微沉吟了片刻才又道:“与刘镇相比,他不足为惧。此人虽已是大理寺少卿,可为人极爱占些小利,是个见钱眼开的货色。私下更是收受官员贿赂,他的把柄,臣这手里早就为他攒了一大摞。只要主上需要,随时可以除掉。”
萧湑满意地点点头“嗯,倒不着急,如今这棋局刚开,有些话,是要让他传达的,自然有些罪,也还是要他背的。”
“主上圣明。接下来就是李怀了。”
萧湑抹上了腰间衔的一块玉,用手一边搓摩着,一边道:“嗯,重要的不是李怀,而是李怀扯出的那些人。想必咱们那位皇上早就等不及了,刚好,我也是。”说罢,他还舔了舔唇角,眼神显得有些迷离。
张弛跪在地上,等着萧湑继续说,却听门外长歌敲门。
“公子,前厅传话,说是单指挥使来了。”
听罢,室内安静了片刻,随后便是萧湑的一阵轻笑,咳了咳“倒是个干脆利索的人。”
“主上这?”张弛一听心中满是疑虑,不知道这大白天空镜司的那位竟然来了。
萧湑看向张弛,冲他眨了眨眼:“无妨,是我引他来的,你且下去吧。”
“是。”张弛呆了一下,随后应是,便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