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弛将萧湑引入大理寺内,又把大理寺中大小官员一一引荐给他后。便带他进了左手边的一处院落。
“五皇子,这便是您以后办公的地方,仓促间收拾出来的,还请皇子莫要嫌弃,要是您觉得有何不妥,便来找下官,下官着人给您改。”张弛一边推开院门,一边和萧湑说。
萧湑环顾了下四周道:“哪里的话,有劳张大人了,我觉得甚好。”
“那下官便放心了。”说罢,已入房内。
此房分内、外两间。
两间以镂空雕花木窗作了隔断,有书案、书柜各一个置于内间,外间则摆了桌椅条案以备访客之用。
房内极其精简,却竟是一样都不少。
长歌将萧湑身上的披风解下,挂在门侧的木施上。
萧湑这才走入内间,坐于书案前,书案上此时除了笔墨纸砚,还摆满了卷宗。
“张大人这是?”萧湑伸手拿起一卷问张弛。
张弛拱手道:“回皇子,这些卷宗俱是近些日子我大理寺内正在查办的案子。您慢慢看,若有什么不明白之处,可来问下官。”
“嗯,张大人有心了。”萧湑放下卷宗微微颔首,和张弛对视了一眼,冲着一旁的长歌挥了挥手。
长歌施一礼后便将房门关上,走到了院内。
此时张弛神态微有变化,猛地伏身跪倒在地“臣张弛参见主上。”
“多年未见,张大人还是未变,不过人倒是更老练了。始终是没有看错人。”萧湑整了整衣袖说到,可语调倒不似人前那般让人亲近,倒是让人心生畏惧,只敢远观。
“主上谬赞,俱是主上教导得好,臣不敢居功。”张弛的语气中夹杂着些莫名的激动。
萧湑轻笑,摇头道:“哪里,我一向赏罚分明,这次刘镇的事确是你做得漂亮。”
“谢主上,这不过都是臣应该做的,要不是您提携臣,臣不过是个穷书生,怕是早已死在哪个乱葬岗了。主上再造之恩,臣以死难报。”说着,张弛的身子伏得更低了些,这不是被压迫着的,而是由心而生的。
想他六年前不过是个没钱参加科考的卫国穷书生。
因吃饭无钱付账,便被店家用乱棍驱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