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之玉却顾不得二人的训斥,对老景皇二人说道:“父皇、大哥,到底怎么样了?我们能为云溪报仇么?”
看到陈之玉惊慌失措的神色。
老景皇叹了口气,像是老了十岁般对太监们挥了挥手:“算了,你们都出去吧。”
说完,老景皇低头坐在书房宽大的椅子上,没有说话。
太监们惶恐的对着三人行礼之后,全都退去,书房的大门被紧紧关上。
陈之玉呆呆的看着老景皇和陈璋,心中不妙的感觉越发清晰:“父皇,大哥,你们说话啊!”
老景皇依然没有说话。
陈璋看看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的老景皇,又看看满脸惊慌的陈之玉,难得对陈之玉露出了笑脸:“二弟,父皇自有他的考虑,你回去等消息吧,我们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我不要什么交代!”陈之玉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我只想知道,能不能给云溪报仇!”
听到这话,陈璋的脸色陡然阴沉下来,他暴跳如雷,指着陈之玉的鼻子骂道:“报仇报仇!你就知道报仇!你知道要是对楚国发动战争,景国要死多少人么?!你知不知道,为了治理好这个国家,我和父皇费了多大的心力!我知道,三妹死了,你很难过,我和父皇心中跟你一样难过!可是我们要为了国家考虑!景国没有了,你上哪当这个逍遥王爷去!”
陈之玉无视了陈璋的指责,他木然的看向父皇:“父皇,你真的不准备给云溪报仇了么?”
“孩子,不是不报。只是现在,楚国势强,若是贸然发动战争,必然是两百俱伤的局面。不如等一等,等我们强盛了,再图复仇的事情,毕竟,父皇要为了天下百姓考虑……”
老景皇苦口婆心的说道。
“为了天下百姓……我知道了。”
陈之玉点了点头,失魂落魄的朝门外走去:“我真的看错你们了。你们是一个皇帝,是太子,却独独不是父亲和兄长。我不会放弃的,我答应过母后,要好好的照顾云溪,我不在乎什么天下,什么百姓,我也不在乎什么王爷,我只是云溪的哥哥,我要为云溪复仇。”
说着,陈之玉打开书房的门,一步一步踏了出去。
陈璋招手想阻拦陈之玉。
老景皇却挥了挥手:“算了,随他去吧。”
陈璋拱手应是。
谁也没有看到,陈璋的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之色。
……
傍晚。
昏黄的夕阳光线洒在城门口,小守兵打了个哈欠,拦住了一名身穿朴素黑袍,怀抱着一只黑色小狐狸的文弱书生:“站住,路引。”
书生面色沉郁,将一枚玉王府的腰牌交给守兵。
“这是?我要的是路引!”
小守兵没有见过腰牌,对书生喝道。
老守兵听到声音,赶来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小守兵举起手中的腰牌,还没说话。
老守兵愣了一下,一把夺过腰牌,看了一眼,一脸恭敬的双手递还书生:“您要出城是吧?没问题,您直接过就好!这小子新来的,不长眼!我一会儿好好训他!”
说着,老守兵猛地朝小守兵跺了一脚,将小守兵踹趴在地:“不长眼的东西,没看到是王府里的贵人么?”
“行了。”书生面无表情的抬起头来:“我可以出城了吧?”
“没问题,您随时想出就出!”
老守兵闻言,露出谄媚的笑容。
书生闻言点了点头,出了城门。
夕阳西下,书生的影子拉的格外的长,显得分外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