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个人在书房中密谋了许久,直到天蒙蒙亮。
中书令深吸一口气,缓缓放下毛笔。
在毛笔旁边的是一张写满了字迹的信纸,信纸的墨迹还没有干涸。
众人看着信纸,义愤填膺的点了点头。
皇宫的大门刚刚打开,一名纵马疾驰的传令兵迎着朝阳穿过大门,在朱雀大街上飞奔而过!
在他的背后,三枚黄色令旗迎风飘扬!
……
消息传来的很快。
陈之玉躺在病床上,他的风寒渐渐好转,现在他每天都要派人守在东都的城门前,静静地等着传令兵回来。
终于,他得到消息。
今天清早,一名传令兵飞入皇宫。
随后,中书令和尚书左仆射以及门下侍中御史大夫再度匆匆赶往皇宫。
但事后,就再也没有消息传来。
这让陈之玉心中有了一些不妙的预感,但作为已经出宫开府的皇子,没有宫中的传唤,是没有办法去宫中的。
陈之玉只能怀着忐忑的心情,让侍从守在皇宫门口。
若是老景皇传唤他,他就飞快的赶去宫中。
但直到中书令等人出来,陈之玉都没有接收到老景皇的传唤。
陈之玉感觉越发不妙,他派人备轿,前往平康坊的左仆射府。
但他的拜帖送进去之后,管家过了一会儿,恭敬而又客气的告诉陈之玉,左仆射忽然失足,摔倒在台阶上,昏昏沉沉的,无法见外客,现在已经派人去请郎中了。
说着,管家朝着慢悠悠备马的家仆指了指。
“能不能让我见左仆射一面,小王感激不尽。”
陈之玉拉下轿帘,用近乎恳求的语气对管家说道。
“王爷,您可折煞小人了。”管家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但我家主人现在真的不能见您,不如您过几日再来?”
见状,陈之玉之好再度起轿前往中书令的家。
但不管是中书里还是御史大夫,陈之玉全都吃了闭门羹。
这下,他就算再愚钝,也知道肯定是出事了。
“给我备马!”
陈之玉终于按耐不住自己的情绪,对王府的管家吼道。
随后,一骑快马冲出了王府的院门,踏上朱雀大街,径直冲入宫中!
“王爷,王爷,您不能进去!”
突破太监惊慌的阻拦,陈之玉猛地打开了老景皇书房的大门。
老景皇和陈璋正在面对面商量事情,看到陈之玉,不约而同的面色一变。
“你三番两次闯入朕的书房,成何体统!”
老景皇怒斥陈之玉。
“二弟,你好大的胆子。”
陈璋也是满脸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