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喻时宴这个诡计多端的男人。
借口心疾也好,昨晚把她留在寝殿歇息也好,一看就是蓄谋已久!
连衣柜都塞满了她的衣裳,不就是打算把她扣这儿了吗?
不过呢,她准了。
元姒吟靠着木柜笑得眉眼弯弯,很是明艳动人。
……
待元姒吟领着紫鸢红袖两人踏入建章宫的时候,正好见太后对着她们坐,面前放着一个首饰盒,旁边站着翡翠,二人正对着不算和暖的日光静静挑选着什么。
太后抬眸见元姒吟来了,顿时笑得跟个孩子似的对她招招手:“快来。”
翡翠阖上匣子对她屈膝行了个礼,随后有些神秘地抱着首饰匣下去了。
元姒吟也没放在心上,只是亲亲热热扑进太后怀里,一如三年前那样。
虽说喻时宴登基,太后已是太皇太后,说到底不过是个称谓。
“让哀家看看……看看……”
太后颤着手不住抚摸着她的脸,两人不出意料地又是一场哭,直哭得元姒吟眼睛红红的,还有些肿了。
到最后还是太后叫停,说该哭够了,才止住这有些悲戚的氛围。
“姑母,纳兰玉洁呢?”
其实元姒吟心里明白,喻时宴是怕她难受,所以才故意避之不提。
太后接过翡翠递来的帕子擦了擦眼角,闻言有些惊讶,“时宴不曾与你说?”
不待元姒吟开口,太后继而点点头,“也是,他如此惯了。
一月前她就被押入天牢了,至于时宴想如何处置,哀家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