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就去沈家吧。”
纳兰玉洁不紧不慢地往后靠了靠,对觅霜勾勾手指。
觅霜会过意来,立刻跪着给她捶腿。
外头侍卫应了一声,驱马调转方向便往沈家去。
虽说纳兰玉洁没再提,但觅霜仍有些战战兢兢的。
算日子,再有三天毒性便该发作了,她要是再出什么纰漏惹得公主不悦,公主一定会惩罚她的。
那毒发作起来犹如万虫噬心,连筋骨都像被人活生生打碎了一般,哪怕药只是晚一刻喝,都能叫人疼得死去活来。
身边人从不敢忤逆这位长公主,而自己平日里做事也是小心翼翼,半点错都不敢有,没成想还是百密一疏。
虽然在外人眼里她比主子还气盛,实则她也没那个胆子,偏生公主让她这么扮,日日提心吊胆,她真怕哪天会疯了。
……
约摸半个时辰过去,马车缓缓在沈府前停了下来,正好沈明德送了一众门客出来,瞧见停在门口的马车一时还不知道车内坐的是何人,直到觅霜掀开帘子搀着纳兰玉洁下来。
门客们瞧见塞北公主心里也觉得蹊跷,只是他们的身份实在是不便久留,只能拱手相继告辞。
“见过公主,不知公主驾临鄙府有何贵干?”沈明德抬手行礼问安,虽说不是十分恭敬,倒也算得上客气。
毕竟好端端的使臣留京不走,任谁瞧都得存疑几分。
“听说沈家二小姐颇有才情,便想着上门讨教一番。”
“这里是沈府而非太子府,恐多有不便,公主还是请回吧。”
纳兰玉洁微微笑道:“来都来了,太傅不打算请客人进去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