觅霜还欲分说,这时候纳兰玉洁才开口打断她:“罢了,不解便不解,子虚乌有的事何须多问。”
空禅方丈阿弥陀佛一声,坐回案前自顾自掐着佛珠,纳兰玉洁虽然没说什么,但周身气势却冷不丁像换了个人。
喻时宴不带任何情愫地看了她一眼,“这么快就学不下去了。”
“当然学得下去,现在你不看,总有一日会看的。
本公主倦了,先回府了。”
“不送。”
纳兰玉洁转身扬起一抹笑,“沐王放心,本公主素来以德报怨。”
说罢,她就由觅霜搀扶着一路下了山,坐进马车启程回府。
觅霜见纳兰玉洁心情不好,一路上便没敢再开口,只是跪坐在她脚边,为她斟茶焚香。
纳兰玉洁捻起碟中的蜜饯不过咬了一口,面露不喜又丢了回去,“腻得恶心。”
觅霜赶紧低下头,“奴打听过了,说这是她素日爱吃的。”
“她已经连垫脚石都算不上了,以后不必再摆,看着就腻。”
纳兰玉洁用手撑着下巴,身子斜倚着软垫把玩铃兰花,语气有些漫不经心,“你不提本公主还忘了,说说吧,这几日情况如何。”
“奴听说大皇子待她似乎很是上心,连贴身伺候的冬茹都派给了她。
还有,大皇子将公主安插在身边的人都换了个干净,没有您的意思他们不敢轻举妄动,现在都在等您发话。”
“哦?”纳兰玉洁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伸手掐断一支铃兰的茎叶放到手心仔细地端详着。
“我就说木偶这次怎么这么听话,原来是有了自己的心思。”
“那……公主要不要……”觅霜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