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妄是要有资本的,喻元朝有,但已经被耗得差不多了。
“本宫同你说话呢,你聋了不成?”
“这是陛下的命令,皇命不可违,天子犯错尚且与庶民同罪,更别提殿下您了。”
李远徳的语气生硬了几分,面上也隐隐露出些不耐。
以后若真是喻元朝登基,那皇帝真是一任比一任烦人。
“你……!母后会为本宫做主的!”
喻元朝被堵得哑口无言,转念一想自己还有母后这一靠山,顿时又昂首挺胸,活像只花孔雀。
尚且不待李远徳开口,两个侍卫反架起喻元朝的胳膊,不顾他的叫唤,像是押犯人一样将他送到掖庭,直看得李远徳那叫一个大快人心。
自己不好说什么,但陛下的贴身侍卫可不惯着这小兔崽子。
小敏子早就被李远徳打发去通风报信了,所以三十大板一打完,皇后也带人忙里忙慌地赶了来,敷了粉的脸霎时又白了几个度。
“这是怎么回事,陛下为何要罚朝儿?!”
她揪着帕子兴师问罪一般看向李远徳,美眸中尽是怒色,像是在责怪他没有看顾好自己的宝贝儿子。
李远徳本就被喻元朝趾高气昂的态度惹得有些恼火,眼下更是不背这锅,当即把寝殿内的对话复述得明明白白,只不过说的时候还是避开了两个近卫。
皇后一听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浑身上下的力气都像是被人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