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本该这样似得。
她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就这样瞪大了眼睛，愣愣的看着他，那一双微微发红的狐目簌的掉下了两行清泪，毫无预兆，让他目光微楞，旋即有些心疼。
手足无措的伸出手，用修长的手指给她拭去脸庞的泪痕，可是却怎么也擦不完似的。
“我……我说错什么了吗？言笑，别哭好不好？我说错了什么？我……不哭了，刘叔刘叔！你有软点儿的手帕吗？”顾一凡手忙脚乱的给她擦着，却看着她脸颊泛红。
还以为是自己动作太粗鲁弄疼她了，这才想起来还有手帕这么个玩意儿。
刘叔囧，他一个大老爷们儿带柔软的手帕干啥？
无奈之下，从一旁座位上拿过来备用的纸巾，轻咳一声：“少爷，我没有手帕……这个行不……”
“行行行！”顾一凡也没空计较那么多，长臂一伸直接将纸巾盒拿过来，纸巾应该会好些吧？
“你，那个，言笑，别哭了，顾太太……我、我错了，都是我的错，不哭了好不好？”顾一凡还是很慌乱，手忙脚乱的两手拿着纸巾，又不敢粗鲁的蹭她的脸颊。
生怕弄疼她，只好轻轻的用纸巾在她脸上点按，将她的泪水一点一点的吸在纸巾上。
许言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她死死地咬着下唇，目光就这样一眨不眨的，看着面前这个因为自己的泪水而手忙脚乱的顾一凡。
这是顾一凡吗？
难道这也是演戏吗？
她第一次见到顾一凡也能慌成这个样子。
却是因为自己？
他说……因为不想销毁？
骗子……
大骗子……
她看着顾一凡这个样子一直软言温语的哄着她，还动作很生疏的给她擦眼泪，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里就是委屈上涌，怎么止都止不住。
干脆不止，眼泪肆意的流淌，就好像不要钱一样的在宣泄自己的委屈。
她已经……五年没有哭了。
不是发誓再也不要为男人哭了吗？
为什么，看着他这个样子，她就是觉得心里很委屈，眼泪怎么样都止不住。
她紧咬着下唇，都有些发白，看得顾一凡心疼不已。
“别咬了，再咬咬破了怎么办？听话，松口！言笑！顾太太，快松口，你想咬就咬我吧，别咬自己，好不好？”顾一凡皱着眉头，心里着急得无以复加。
急的直接将袖子捋起来，露出精装的小胳膊，伸到许言笑的嘴边。想咬，咬他啊，别咬自己，咬他吧，都是他的错。
许言笑说不上来自己的心里是什么感觉，但是看着顾一凡这个样子，她目光突然充满恨意。
混蛋……
骗子……
“骗子……大骗子！你这个混蛋……我咬死你！”许言笑眼中迸射出无尽的恨意，总算松开了紧咬的下唇，盯着他伸出来的小胳膊，脑子一热，张口就咬了上去！
顾一凡也不吭声，任由她咬着，也不敢在胳膊上使力，看着她眼中的恨意，知道她就是许言笑无疑。
他的感官都没有骗他，她的确是许言笑。
抿了抿唇瓣，腾出一只手，轻抚她的后背，五年了，她一定很恨自己吧？
“呜……”许言笑狠狠地咬着他的小胳膊，看着他眸中的心疼，狐目吧嗒吧嗒的掉着眼泪，滴落在他的小臂上。
顾一凡一阵心疼，只觉得她的泪格外滚烫，仿佛一滴一滴的都能把他的皮肉灼烧穿透。
“想咬就咬吧，只要你在这里就好。时隔五年，我总算找到你了，顾太太，跟我回家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