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许言笑瞳孔紧缩，通红的眼眶转头看向顾一凡，目光之中透着一抹复杂。
她不想再度进入那个地方。
不管以什么样的身份，都不想再去了。
“只是谈事情，顾太太，”顾一凡抿了抿唇瓣，“想给你看点儿东西，可以吗？”
许言笑红着眼眶看他，神色冷然：“我不是顾太太。”
“可你叫我顾先生了。”
“叫你顾先生的应该不少，难道都是你太太吗？”她嘴角带着些许讥讽。
顾一凡凑近她，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畔，她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却退无可退。
他忽的一笑：“不巧，叫我这个称呼的，只有你一个。”
他听得最多的称呼是顾总，顾一凡，一凡，可是叫他顾先生的……
还真的是独她一份。
许言笑微微一愣，没有想到她这是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还傻兮兮的跳下去了。
也对……
那么多人，要么是巴结他的，要么是跟他差不多高度的，通常情况下都会叫他顾总的吧？
哪儿会挑这么个疏远的称呼？
顾先生，顾太太……
这两个称呼，真是见鬼的搭配。
让她怎么样都找不到可以狡辩的理由。
“我不是你太太。”
“哦，要我给你去民政局调出来咱们六年前的结婚登记记录吗？顺便告诉你……那个，我是搞不了鬼的，因为时间摆在那里，调不了包的。铁证如山啊，顾太太。”顾一凡弯了弯唇瓣，笑的开心。
许言笑脸色一变：“为什么……”
为什么没有去销毁？
只要销毁了那个登记记录，他就可以和白芷晴结婚了不是么？
她当初烧毁了离婚协议书和结婚证是报复性的，与其让他毁了，还不如自己当着摄像头的面烧了。
尽管她知道，只要他想和白芷晴结婚，他就一定有办法。
因为……他是顾一凡啊。
可他为什么没有？
五年的时间，他为什么没有销毁？
是不能，还是不想？
她几乎是下意识的在思考他是不是不能销毁。
比起他不想销毁那个登记记录，她心里的答案更偏向于他不能销毁。
他那么爱白芷晴，怎么可能会不想销毁掉登记记录呢？
“什么为什么？”顾一凡被她这么一问，一时间有些没明白她的意思。
“为什么……没有销毁？”许言笑愣愣的看着顾一凡。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想从他口中知道，迫切到忘记了掩饰自己之前根本不认识他。
是为了让自己尽快的死心，还是……想要从他口中得到什么连自己都意想不到的答案？
“因为不想销毁啊。”顾一凡弯了弯唇瓣，看着她的目光很柔和，回答的那样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