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谢就不必了,如果我治好闫爷爷的伤,希望你能把你们出事的整个过程详细的说给我,如何?”我缓缓说着,同时望向了闫不凡。
只见闫不凡眉眼微微皱了一下,脸上也是露出了思虑的神色,手上系套索的动作也是慢慢停了下来。
闫不凡的这种反应,也在我的意料之中,当时他会选择把渔船沉了,就是不想事情的影响扩大,被更多的人知道,所以现在做这种考量,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这个倒也不急,你先考虑考虑。”我缓缓说道,随后就是招呼宫灵往外走去,在瑶水悦烧好水之前,我还有一件事要办。
然而,还没等我走出房间门,闫不凡的声音就是在后面响了起来,“苏先生,这个我做不了主,等达醒了,我再与你个答复。”
“可以。”
我也没有回头,直接说了一声,然后就是走出了房间,不过在去往正厅的路上,宫灵时不时的看向我,每看一次,眼里的疑惑就多了一分。
“想问什么就问吧,我跟你没有什么要隐藏的。”我缓缓说道。
闻言,宫灵才是跟下定了决心般,伸手拦住我之后,明亮的眸子里满是担忧的神色,同时开口道:“公子,你想自己捕卧冰鲤?可……”
“别担心,我还没自负到那种程度,那俩兄弟的手脚功夫都远在我之上,能调教出他们,想必闫爷爷的实力更强,而他现在都弄成了这个样子,我再效仿他们的法子去捕金鲤鱼,那就是真的嫌自己命长了。”
我打断宫灵的话,是因为知道她想要说什么,而我这般说,也是在消除她心中的顾虑!
闻言,宫灵眼里的担忧才有所消减,但还是有些疑惑的继续问道:“那公子是何意?”
“我想知道闫爷爷这伤是怎么来的,以前老爷子也受过这种伤,但我问他怎么弄的时候,他总是避开话题。”我缓缓说道。
虽然宫灵没有见过老爷子,但她能感受到我的情绪,当下,就是神情凝重的点了点头,然后放缓了脚步,跟在我身后。
宫灵没有说话,而是在用行动向我表示她的决心:“无论如何,她都会一直跟着我!”
于是,我也是放缓了脚步,与宫灵保持在同一水平线上,朝着她微微笑了一下,至于这个中意思嘛,宫灵很快也是会意了。
简单来说,就是八个字:“并肩作战,同舟共济”。
很快,我跟宫灵就是来到了正厅,此刻的正厅,除了戚灵仙、罗勒以及躺在架子上的闫老爷子外,还有一个人,就是闫不凡口中的伢子。
伢子本来是对孩子的称谓,而他的年岁,瞧着比我应该还要大一些,之所以会用这样的称呼,我估计着,应该是他在闫家算最小的了,而且,就是他跟闫小鱼、闫不凡站在一起,那纯纯就是大人跟小孩的既视感。
伢子虽然就坐在宫灵、罗勒的对面,但他手上还提着那个铁箱子,丝毫没有要放下的意思。
这一见到我跟宫灵来,下意识的就是把铁箱子往自己怀里靠了一下,但从的眼里,我却没有看到任何的戒备神色,想来也是受那二人的影响,所以没有对我们生出戒心。
“过来帮忙。”我招呼了下罗勒,然后将宫灵手里的药包都拿了过来,交给罗勒的同时说道,“把闫爷爷外衣里面的填充物都拿出来,然后把这些药包填进去,上衣我来弄,裤子就交给你了。”
“这是个精细活,灵仙跟宫灵师妹弄起来,肯定比我容易啊。”罗勒一脸不愿的说道。
“男女授受不亲懂不。”我怼了罗勒一句,然后对着宫灵跟戚灵仙说道,“你们去厨房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闻言,二人几乎是点头,随后就是向厨房走去。
“他什么时候来的?”我一边处理着闫老爷子外衣的填充物,一边问着罗勒。
“你们进去大概有个十来分钟,他就来了。”罗勒回道。
这个时间,正是我跟宫灵查看闫小鱼他们工作进度的时候,而在之前,伢子是跟着闫不凡一起出去的,但却被甩开了这么久,显然他的手脚功夫远不及闫不凡。
但闫不凡既然能放心的把装着金鲤鱼的箱子交给他,也肯定是因为他有一定的手段依仗,只是我还没有发现而已。
说这些不是我想对伢子下手,而是我的习惯使然,被老人家三番五次的折腾,现在接触的每一个人,我都会通过观察去推理他的一些能力。
这样做,一来是进一步锻炼我的观察推理能力;二来,也是防止那老人家再使同种手段,直接把人或者自己安插在我们的身边!
“伢子是你的本名吗?”我尝试着与伢子搭着话。
“嗯。”伢子说着,还冲我点了点头,脸上展露着笑容,许是觉得我会联想到闫小鱼身上,又是连忙接了一句:“我没有姓,就叫伢子。”
“这个名字,是闫爷爷给你起的吗?”我想了一会,就是这般问道。
“你怎么知道的?”伢子脱口而出。
即便是没有这句话,但是从伢子脸上的惊讶表情,我就知道自己的推测是正确!
“是不是胖哥告诉你的?”伢子追问道。
我微微一笑:“嘿嘿,我猜的。”
这下,不光是伢子,就是罗勒脸上都是露出了诧异的神色,我就是跟伢子聊了一句,就是猜出来了他这名字是闫老爷子给起的?
“老苏,你是不是还会看相算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