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樨忽然一怔,失笑,姜明昊有无子嗣,又与她何干,他都不着急,她瞎操什么心,真是皇帝不急宫女急!
可笑!
用完膳,梁樨先行离开了去宫正司,未料小张太医追上她,“梁姑娘且慢,在下有事与姑娘说。”
梁樨欠欠身,“大人请讲。”
“从姑娘的脉象来看,姑娘应不止肺腑有伤,只是在下学艺不精,尚不能判断究竟是何病症,姑娘既然有水凝珠,或许与神医华珂之徒认识,若有机会遇到,姑娘让华神医的弟子仔细替姑娘瞧瞧病吧。”小张太医很认真地说。
梁樨微微一愣,忖了会儿说,“大人可是指我服用绝子药伤了身之事?”
小张太医摇摇头,“在下虽学艺不精,倒也不至于连这也看不出,那可真丢了家父的脸面。”
顿了顿,他微微叹息,略有些悲悯地看她,“从姑娘的脉相看来,五脏六腑皆有衰竭之势,若悉心将养着,不再受病痛之苦,或许还有七八年可活。”
。
天牢深处,两间牢房分别关押着梁瑞和梁桐昭,虽是牢狱,倒还算干净整洁,墙壁上开着窗,还有阳光洒进来。
李德海进去的时候,梁瑞和梁桐昭在两个牢房里对坐着,梁瑞灰发长髯,儒雅清瘦,目光温和,竟有些仙风道骨的模样,那梁桐昭不过二十四五的年纪,亦是清俊洒脱,温文尔雅,两人淡定从容,竟不似身处牢笼,更不像那大逆不道谋朝篡位之人。
这时梁桐昭说,“炮二平五。”
梁瑞正在思考下一步棋该如何走,抬眸便看到过来的李德海,微微一愣,看到他手中的圣旨,倒是释然地笑了。
既然当初做了谋逆之事,便早料到事败的结局,何况妻儿无恙,也算万幸。
只是,从容如梁瑞,在听完圣旨以后,惊讶的半晌出不了声,甚至想开口问一句,你这是在假传圣旨吧?
李德海完全能理解他们的震惊,谁能想到陛下会这般颠倒是非呢。
他微微弯了弯腰,“两位大人不必惊讶,此事千真万确,咱家万不敢假传圣旨,还请两位大人收拾收拾,随咱家一道回梁府吧。”
梁桐昭看了眼父亲,拱拱手,问道,“敢问李公公,陛下为何要这样做?”
李德海微微笑道,“梁主子救了宸妃娘娘一命,这是梁主子为两位大人求来的恩典。”
梁瑞父子俱是一惊,梁桐昭急急问道,“小樨回京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