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好好的养两天吧,别往她跟前去了,她要见到你这样浑身一个窟窿一个眼儿的,不得哭给你看啊。”
门虚掩着没关紧,夏淮南趴在床上,穿着白大褂的男人手上利落的给他处理着伤口换着药,不停的在絮叨,却正巧了让季久安看见了这一幕也将话一个字儿不落的听进耳朵里。
一个窟窿一个眼儿的,说的算好的了吧,照着方才那些纱布上的或新鲜或已变暗的血,她几乎能想象出来他的伤口有多么严重。
皮鞋踏在地板的声音不远不近的传来,季久安又深深的看了一眼屋内,握了握拳走了。
“少爷。”老管家将衣服拿了过来,是夏淮南要求的黑色。
“嗯。”现在他受着伤,也就穿黑色是最不明显的了。庆幸自己胳膊没受伤,要不然浑身上下捂得严严实实的,非得让阿久生疑不可。
撑着床坐起来,把衣服套上,站起来就要往外走。
“你歇会儿行不行?”
“我去看一下阿久就回来,一定,我发誓。”
Boers无可奈何,直接摔了手套,坐在屋内的沙发上等他回来。
夏淮南敲了敲阿久的房门没人应声,开门进去后看见床上安静的蜷着的小鼓包轻轻的笑了。
走了过去,弯腰秉着呼吸悄悄看她。
小懒猪。
将遮在她脸边的头发向后顺了顺,给她掖了掖被角又调了室内的温度,才轻手轻脚的关了门出去。
软软的被子有些摩擦声,床上的人动了动,拉起被子捂住了脸。
接下来的几天,发病的时候无论如何她都不让夏淮南进屋,直接把门锁上自己忍着。窗帘也都拉紧了,一点阳光都不透,怕他撬门用绳子把门把手栓的紧紧的,缩在床上,咬着毛巾不让自己出声。
夏淮南在门口站着,她不开门他也不催,只是隔三差五能听见她应自己的话,他就能安的下些心来。
他尊重她,刚开始他确实有凿门的想法,但是阿久从来都不是一个懦弱的人,她有自己的想法和意愿,等她自己愿意开门了,他就进去。
只不过,这一切成立的前提是她不会伤害到她自己。
“今天是最后一天,你抱我吧。”
夏淮南已经做好在门口等她的准备,却在一瞬间像幻听了一样,听见自己得到了召唤。
季久安见他愣愣的没回神,拉了他的手,把他拉进房间来。